虎子在驿馆将何裴晏放了下来。
牧青白打开窗,对他说道:“今夜凤鸣楼,不会走就问路,把你们所有外地县官都叫上,他们这群人请的宴,不吃白不吃。”
“呃这……是!”
……
时间还早,牧青白还没出发呢,这些文官就坐不住了。
他们分明看到牧青白与那区区县官竟同承一辆马车。
于是一大群代表着朝臣的中坚力量纷纷来到了驿馆。
外地的这一批县官哪里见过这大阵仗,驿馆之外,挤满了华贵车驾,每一辆车驾之后随行的下人,比他们在自个的县里巡街的捕快还多。
这是怎么了?他们倒是有自知之明,他们不过是一群县官,想过来京城不会受人待见,想要拜访高大门楣,估计也会被拒之门外,没成想,竟然会有这等殊荣。
何裴晏等人赶忙出来跟这一众上官权臣见礼。
这些文官即使不是权利顶峰的层次,那也是京城这个权利中枢里掌握着实权的人物,仍是他们这些外地区区一县之狭不可企及的人物。
这群文官也不废话,上来就邀请何裴晏等人前往自家喝酒。
众文官七嘴八舌,县官们哪里客气得完,最后众人决定轮流设宴款待。
喝!
现在就喝!
别的不说,先把这群外地佬灌醉。
弄清楚他们和牧青白什么关系。
当然,除了何裴晏之外,其余人等与牧青白有什么干系的情况概率不大,不过也不亏着,不过是一顿酒的事,拉着当麾下马犬也不错。
谁会嫌能用的人越来越多呢?
不容这群县官拒绝,文官们就将他们裹挟着带走了。
然而大部分人根本不想拒绝,他们可能一辈子就是县官了,但是如果能跟京城搭上线,或许还有高升的机会!
人往高处走,乃是常情。
这里是京城,是文官们的主场,仅仅是一场酒宴的奢华程度,县官们就长了见识,他们哪里见过这阵仗,每一个饮酒的客人身后都站着四五个婢女,她们有的负责倒酒,有的负责夹菜。
甚至不需要贵客动手,肉脯、鲜果、菜肴、琼浆就递到了嘴边。
宴席上的众人好似全身瘫痪,县官们也是切身体会了一场这般荒唐的奢靡。
哪怕都已经如此周到了,还是有下人因为一个小错误,而遭到了大声叱骂,然后被拖下去打个半死。
处罚虽然不在眼前,但这种高高在上,随意处置一个奴婢生死的动作,还是深深震撼了县官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