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会松手。”
“……”
在无比愤恨地从男生大衣口袋中掏出手机时,徐来不由绝望地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造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孽。
扬声器中传来的声音却让徐来瞬间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任清风,两个半小时之前你说你到了,你给我说说看,你到哪了?到当初我和老任同志捡你的垃圾桶也用不着你舟车劳顿两个半小时。”
季女士严重不善的语气让任飘飞瞬间降落回地球,默默直起身来,乖乖放开了手。
一物降一物,终于重获自由与新鲜空气的徐白兔悠哉悠哉地想。
“我在学校。”任清风淡然的声音中听不出半分刚刚的蛮不讲理和飞扬跋扈。
“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季女士的气恼溢于言表,声音中难得带几分正常家长的威严。
“哦,”男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女生一眼,才不动声色无比淡定地接口,“我来护送你儿媳妇回家。”
徐来觉得脸上的温度倏然回升,自觉主动地重新将小脸埋回了男生的肩膀,顺带不甘心地掐了掐男生的腰。
季女士被这样的坦诚和这个猝不及防的重磅新闻搞得愣了两秒——
“……我告诉你任清风,你休想在我可爱的儿媳妇面前树立我恶婆婆的形象……”
就在两人洗耳恭听,殷切期盼下文为何时,季女士已经风驰电掣般挂断了电话。
同时将徐来心中微弱的希望小火苗浇灭得一干二净。
“……好啦,虽然没有恶婆婆,但是教务主任还是有随时出现的可能,”充分吸取了先前教训的任狐狸这一次先防患于未然地牢牢抓住女生的手,才微微低头,朝半靠在自己怀中的女生扬起一个非常碍眼的笑容,故意压低声音,无比顽劣地开口,“知道你还没抱够,可我建议,当然只是建议啊,你最好尽快还我自由,以免牵连我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惨遭全校通报批评。”
徐白兔立竿见影地“弹射”了起来,可还没来得及表达愤怒或试图挣脱男生的手,便再次被偷亲了唇瓣——
“徐来,从现在开始,什么不自由超吝啬之类的借口,我一概拒不接受。”
直到被牢牢牵着手向前迈出两步,徐白兔才忽然瑟瑟发抖地思考起这个或许会困扰她很久很久的问题——当这股防不胜防的邪祟势力可以堂而皇之地动手甚至……动嘴时,怎样才能继续不动如山地及时镇压?
可徐白兔的思考尚未深入便不幸被打断:“徐来,你要不要给周医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