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主动扯八卦,被他们说成让范小二再三相逼、不得不告诉。
只一个下午的工夫,范氏族人已就此事刻下了条理清晰、细节明了的第一印象。两个仙姑——那是公主两口子随手寻的借口,必无此事。
偏范大爷夜栖水榭邪风入体的事儿,也紧跟着他二叔的步伐传了出来。大伙儿一瞧,哎呦可不正是为阴气所害么?这个需哄不得人的。愈发对二老爷的话笃信不疑。
那头不明和尚被范家的小厮跪地磕头强请了来,一径进了范大爷屋子。这厮进门就喊:“范小二你什么毛病?贫僧忙得飞天遁地……阿弥陀佛。”卧槽好大阵仗!
范小二顾不得诸多礼仪抢上前来,抓着他的胳膊就往炕前拽:“快来看我大哥哥!可有邪祟缠他?”
薛蟠一瞧,不用量体温,光看脸就知道是高烧。床上地上几滩药渍,旁边还有大半碗黑乎乎的药汁子,多半是药喂不进去。乃皱眉道:“汤药药效缓,先物理降温。打几桶冰冷的井水进来。干净白布巾子备下。有俄罗斯伏特加酒没有?喀秋莎牌的。”这是薛家提炼的最高浓度白酒。
奴才连声说“有。”
“取来。再取些干净棉花。女人都出去。兑出温热的淡盐水和淡糖水待用。范小二,待会儿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他气势太足,范小二忙不迭答应。连范驸马在内,没人敢问一声。昌文公主领头老老实实退了出去。薛蟠问何时开始烧的,小厮说上午发现已经浑身滚烫。薛蟠咬牙。若从后半夜算起该有十几个小时了。随口骂了一声“见鬼!”
满屋子人齐刷刷打个冷颤:他们以为屋中真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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