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的马率先拐入一条黑漆漆的小街,薛蟠紧随其后,身过街口时从马上一跃而下。只见路边一扇门开着,司徒暄与老妇正往里跑,前头那匹马上已坐了另一个黑衣人。只看一两眼的功夫,有人跳上薛蟠的马飞驰而去。薛蟠赶忙跟着他们俩进了屋子,木门瞬间关上。司徒暄“嘘”了一声“屏息”并掩住口鼻。薛蟠忙也捂住口鼻缓缓出气。才须臾功夫,便听门口一长串的马蹄声,隔着院墙也能看见街外火光溜过。
良久,四下里寂静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司徒暄缓缓放下手。他们仨连同守在门口的一个老头方轻手轻脚朝屋内挪去。进屋,关门。司徒暄长出了口气。“天运气真好。”几个人无声大笑。
乃进了里屋,老头将窗帘牢牢遮严,点燃一一支绿豆大的蜡烛。薛蟠眼光一扫,大惊方才他们救出的老妇就是平素与他们做走私生意的夏婆婆
夏婆婆已走到他跟前深施一礼“多谢不明师父搭救。”
薛蟠摆手道“贫僧是跟着三爷去瞧热闹的,顺便罢了。”
司徒暄笑道“亏了遇上你。若我背着夏嬷嬷必慢得多,保不齐跑不出来。”
夏婆婆笑道“你轻身的脚程也不过那样。若背着我十成十让他们抓住。”
“可不”几个人一笑。
薛蟠眨眨眼“那个贫僧真的很好奇。能告诉我怎么回事么这个什么鬼放生寺究竟是做什么的”
夏婆婆长长一叹“那庙里的主持乃是我的老情人。”
“啊”合着还是狗血爱情故事啊
夏婆婆神色复杂。“总之,他以为我死了,在我墓碑上刻下悔恨终身四个字,出家为僧。过了半辈子,前不久才机缘巧合遇到我。”
薛蟠皱眉“那个什么您老该不会是打算原谅他吧。”
夏婆婆看了他几眼。“不明师父以为,我不该原谅他”
薛蟠磨了磨牙“我就这么一说,您老就这么一听。倘若是我喜欢的女人,我绝对舍不得把她手足铐上铁链锁在茅厕之上。我做不到。夏婆婆,在爱情面前根本就没有不得已,只有不够爱。”乃一字一顿道,“愧疚不是喜欢,怜悯也不是喜欢。他只是觉得对不起你而已。”
夏婆婆怔住了。
司徒暄忍不住握着双拳低吼了一声,双脚跳起狠狠跺了两下,又使力气手舞足蹈了半日。乃兴奋得满面红光,重重抖胳膊朝薛蟠竖起两个大拇指“和尚,你有本事我服了你”
薛蟠眨眼,满面无辜。“啊”
司徒暄又欢喜得原地转了七八圈,蹦了好几下,最后居然就在屋中点儿大的地方翻了个空心跟头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