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温和道,“解气了?”
虞离瞪他,“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被他糊弄过去,“我恨不得把你绑在这里,关你个几天几夜!”
“我恨不得挖你的心,喝你的血!”
温馫莞尔,笑颜夺目,沾着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他下唇的伤痕,指腹轻轻地摩挲,“您真狠。”
“不过……”温馫淡淡道,“虞离,你做过,忘记了吗?”
虞离愣住,他什么时候做过?
自己曾经明明喜欢着温馫还来不及,想到这里他就难过,自己是怎么对他,他又怎么对待自己的?
“在内务府废弃的屋子里。”温馫垂眸,认真地处理他首腕的伤口,不经意地提起。
虞离哑然,动了动涂着药膏湿润的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温馫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太监,仗着长得好看,引起自己的注意,可自己闹着要骑大马,叫他做马,自己骑到他的背上去。
温馫不肯,浑身傲骨怎甘俯首,太子大怒派人把他关起来,本来想着他肯服软自己就放过他。
可孩童顽皮只有三分热度,时间长了就忘了,温馫被关在储物间无人问津,没有太子的命令谁都不敢放他出来,听当时的小太监说,几日后找到他时已经瘦成皮包骨。
虞离一言不发,眼泪悄然滑落,他抓着温馫的肩膀用尽全力,“我当时什么都不懂,你却处处记恨着,现在来报复我……”
“温馫?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大太监揽着虞离坐在自己怀里,“嘘——”
他柔声细语,耐心地安慰,“虞离,我生气是因为你要逃走。”
“你要离开我。”温馫的首指划过他的侧脸,抚摸虞离细长的脖颈,“嗯?”
“不……”虞离的身体激起一阵战栗,攥住温馫的首腕阻止他。
从前即便自己勾引他,温馫也绝不会这般肆无忌惮地挑逗自己,难道身份地位就这么重要,他不再是太子,温馫便再无顾忌,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感受?
身体躺在床榻上,他本以为责罚到此为止,大太监抬起他的脸,“虞离,不想我这么对你?”
虞离缓缓抬起眸子,他盯着温馫痴情的样子,扯动嘴角讥讽地笑,“你何苦装成这幅样子,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自古成王败寇,我只恨当初没有把你剁成肉泥去喂狗,把你这张只会讨人欢心的皮活扒下来……”
“嘘。”温馫封住他的唇,“虞离,我等了好久,别扫兴。”
虞离瞪着通红的双眼,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