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生气,要知道这个时代讼师是很不受官府待见的,而李日知这样进京赶考的士子,更是不能和讼师沾上边儿,否则便会被官场里的人,尤其是刑部的人所厌恶。
李日知道:“如要有纸笔的话,那么不如让尚公子写出来,我也好替他分析分析。”
尚文彬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可隔壁的王郎中说道:“纸笔在下这里有,我这便给尚公子拿过来!”他在自己的牢里拿了纸笔,塞到了尚文彬的牢房里。
尚文彬拿过纸笔,坐到了桌子旁,刷刷地就写了几行字,然后就递给了李日知,这几行字把李日知看得一皱眉头!
就见纸上写着的几行字,无非就是他没有杀人,求李日知替他喊冤,告诉县令,他没有杀人,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
傅贵宝伸着脖子在一旁也看到了,连他都看不下去了,这个尚文彬的字也写的太难看了,歪七扭八的,水平比刚刚启蒙的学童也差不了多少!
傅贵宝道:“尚老弟,你的舌头在被咬掉时,你没有反咬回去啊?啊,对了,不是咬掉的!那你的舌头在被割掉时,有没有看清是谁割你舌头的啊?你至少要把这个写清楚吧!”
李日知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要是不把这些写清楚,而是只喊冤,估计县令大人是不会相信你的!”
尚文彬呜呜两声,又提笔写了几个字,不用他把纸递过来,李日知就看清楚了,上面写的是没有看清,两个人,蒙着脸!
李日知追问了一句:“都是男人吧?”
尚文彬微微一愣,然后立即点头,虽然那两个割他舌头的人都蒙着脸,看不清长相,但是男是女,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李日知又道:“你是在哪里被割的舌头?”
尚文彬这下子犹豫了,不过,这个问题显然他是被问过的,应该就是华阴县令在问案时问过的,他提笔又写了几行字,意思是他在一个胡同里被人打晕,然后被抓到另一个地方,被割了舌头,然后又被打晕,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在一个胡同里,然后他便跑着回家了!
他写的东西非常简单,显然是文采不好,从他写的字很难看就能得出这个结论,可现在他偏偏又说不出话来,所以事情他自然也就说不清楚。
李日知皱起眉头,这便难办了,如果是有人故意诬陷尚文彬,想让他当替罪羊,可尚文彬又没有认出是谁来,那这事就不容易搞得清楚了,当然,就算是认得出来,多半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如果是外地雇来的凶手,那上哪儿查去!
尚文彬也知道自己写的含糊,不过才写了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