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五大三粗,身高体壮,脸上的皮肤被晒得黝黑,大脑门光秃秃的,头发稀少,胡子拉茬,鼻大眼小,嘴巴超大,下巴还往前突出,长相着实算不上好看,甚至还称得上难看,估计大多数人看了他的长相,都不会产生亲近之感,如果发生些什么事情,说不定还会先入为主,把他当成是坏人呢!
这人现在穿的是一身差役衣服,脚上也穿着双破旧的布鞋,不知是哪个差役借给他的。
李日知心想:“此人的相貌,对于他告状之事,大大的不利啊!世上的人常说不要以貌取人,可真正能不以貌取人的人,又能有几个?”
所幸,郑刚令便不是以貌取人的县令,他见这人不太敢和自己说话,便放缓语气,问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啊?”
这个人说道:“草,草民叫王大碗,家住在管,管城,是德兴记的伙计,这次来荥阳是来,来来,来收债的。”他表情紧张,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
郑刚令安慰王大碗道:“不要慌张,也不要害怕,先说说德兴记是卖什么的,然后再说说你来收债碰到了什么麻烦,是不是收上来的银钱,被人给偷走了?”
郑刚令问的这句话,直接就把王大碗给问哭了,他之所以想要投河自尽,就是因为收上来的银钱没了,他没法回家去向东家交待,一时气苦,这才想寻短见。
李日知见王大碗哭了,心想:“虽然这个王大碗的名字听起来象是个吃货,而且还是个长得很难看的吃货,但却不象是个奸滑之人,似乎是真的有冤情,只不过,银钱被偷,却是不太好找回来的,天下的银钱,可都是长得差不多的。”
王大碗哭了几声,强忍住心中的悲伤,这才道:“回大老爷的话,德兴记是卖纸的,卖的是专门糊窗户用的厚油纸,生意一直挺好,本州的窗户纸生意大都是我们店里做的,草民前几天来荥阳县收债,倒是挺顺利的,县里商家欠的债务都还清了,为了方便我带着走,还特地帮我换成了银子,足足四十二两银子啊,都放在一只银囊当中。”
他见郑刚令态度和蔼,心中恐惧少了大半,说起话来也顺溜了些,便把事情的前半段,说得清清楚楚了。
无论是郑刚令,还是屏风后面的李日知,都以为王大碗接着就要说银囊被人偷了,估计可能是在客店里丢的吧,客店里的小偷可能会比较多些。
王大碗接着说道:“只因城里的旅店都贵,草民又收完了账,没必要再在城里多花钱,昨晚便投宿在城外一家名叫慕容老店的通铺店里……”
李日知是不知道什么叫通铺店的,但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