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他打了个哈欠,靠着叶晚秋又睡了过去。
叶晚秋垂眸望着他,认认真真望了许久,担忧与爱意满溢出来,眉头却越蹙越紧。
银环这一次病得太久了,反反复复总不见好,宫中的御医都被请来,却也说是普通风寒,可能是人年纪大了,养得慢些。银环自己也说不碍事,可如果不碍事,为什么就是好不了呢。
夜里银环又烧了一次,到天明才慢慢退了烧。叶晚秋握着银环的手寸步不敢离。
银环醒过来,恍惚发现他的枫叶儿又长了许多白头发,真是头疼。
叶晚秋扶他靠坐起来,喝粥吃药,银环吃了,还有心情哄叶晚秋也跟着吃些。
叶晚秋见他笑,也拿他没办法,只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自背后抱着他,轻声说:“你乖些吧。快些好起来。年三十的时候我们出门放鞭炮玩儿,永安城的花灯好些年没瞧了,今年猜灯谜我再给猜个第一回来。好不好?”
银环靠着他,张了张口,声音低哑:“好啊。我要永安城最大最亮的那一盏花灯。”
人都糊涂了一辈子了,怎么乍然就醒了呢。枫叶儿,我这性子太过较真,要清清楚楚,要明明白白。我就想啊,你到底要什么呢。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呢。
“枫叶儿。”
“嗯?”叶晚秋低声答应。
银环侧身望他:“你累不累?”
叶晚秋摇了摇头。
“抱着我,不累么?”
叶晚秋将脸贴在他的发上,温声道:“不累。抱着你才不累。”
银环声音很轻:“这些年朝廷上的事情费心又费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真不累啊?”
叶晚秋笑了笑:“抱着你就真的都不累了。”
银环也笑了:“那我跟你说一件事儿吧。”
“嗯?”
“说说白行川,你还记得吧,我见过他一回。”
叶晚秋不明白怎么突然聊到那么久远以前的人:“记得。怎么了?”
怎么了呢。不过是我不够爱你,所以什么也不肯为你做。
银环默了半晌,终是没说出口。他想枫叶儿这样聪明,难不成瞧不出么。瞧得出来吧,枕边人并不曾太爱他。
“没什么,只是人老了,容易回想往事。这些天闲着无聊,就总是想起从前。我好像又困了,你陪我睡会儿吧。”
叶晚秋有些奇怪,但此时心神只念着银环,便不似从前敏锐。
银环的病还是没有好,不止没好,反而愈发重了,每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好像是要将从前少睡的觉都补回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