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暖和的火堆外加暖和的小角落,重新提起自己的小药箱朝对方走了去。
“在下……”银环刚走到对方三步远处,友好的介绍还未出口,对方已然站起身,手中握着一把雪白的长剑,剑鞘上镂刻着霜花花纹,剑柄上刻了两个小字,银环没瞧清。
剑客让开位置,在另一边墙壁坐下,离火堆都远了些。
银环眼瞧着他换了个地方坐下,颇为心动的上前两步又突然转身回到门前,他瞧着哆哆嗦嗦的大门,从袖子里抽出手帕穿过两扇破洞门随后系紧,这样便不必担心大门关不紧被冲开。
随后他才坐到剑客让出的位置上,一坐下来风小了火堆近了,身体又能感受到温暖了。银环挪了挪离火堆又近了些,他缓了缓冻僵硬了的身体,险些冻掉的鼻子过了片刻才算是缓和了过来,他从袖子里掏了掏,又掏出一条帕子来擦了擦脸与脖子,最后捂住鼻子搓了搓,搓干净后他终于能大胆呼吸了。
不算太浓的新鲜的血腥味。银环了然,他将帕子扔进火里头烧了,从小药箱里找出金疮药来。他望了一言不发却给自己让了位置的兄台一眼,那人看似放松,筋骨却分明紧绷着,像一把随时准备出鞘饮血的剑。银环倾身将药瓶放在自己与叶晚秋的中间,他想解释一句,思索后却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坐回去,伸出手认真的烤火。
外头天色越发暗下来,银环心下叹气,这一下子从夏天到冬天,清晨到黄昏的,随机也不能随便成这样啊。
小瓷瓶被取走,细微的衣物摩擦声传来,鲜血的味道一下子浓重起来,银环瞥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剑伤,在手臂上,江湖人么,受个普通刀伤剑伤乃至内伤都是常便饭,没什么特别的,要说特别,大概就是这位兄台包扎伤口干包,行走江湖的必需品金疮药也不随身带一瓶。
天彻底黑下来,风嗷嗷的嚎,吵得银环脑袋不舒服,他只好闭着眼睛缓神。
血腥味散去了许多,估摸对方是包扎好了。银环的金疮药止血快,几乎是一洒上血便不再流了。风从破洞里进来,乱钻乱窜的,血味儿是吹散了,却也是时不时冻得银环一个激灵。
他感觉到旁边的人站了起来,猫似的走路没声音,但光影的变化在火堆前十分明显。他将药瓶放回了原位后却没有坐回去,而是将自己的斗篷轻轻盖到银环的身上,随后解开银环系在门上的手帕开门离开。门一瞬间打开后又很快合上,有了一件毛绒绒的斗篷护着银环倒没受冻了。
他摸了摸柔软的风毛,睁开瞧了一眼,斗篷的内里有一处沾了血,沾血处被叠在外面,没有碰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