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难得,什么爱太累了,不想去恨。说到底,便是他们是因为是好兄长好师父好朋友,所以才不能恨,恨不得。所以挣扎去爱,所以只能用另一层身份来安慰自己。
你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花满楼,却偏偏,偏偏不能忘,偏偏舍不得忘。你若将那些人都忘了,或许也能同七童好好来过,你同他好好来过不行么。
可就是舍不得,舍不得哥哥也曾说他过一句很好,舍不得师父送过他一枝桃花,舍不得楚留香带他看过太阳升起说过壮丽天下。
他的心已经装进太多,不堪重负,再不敢忘。
好在,我及早发现我们并不相配。七童,我还可以给你退路。我们不要再走到不堪的境地里去了,我可以悬崖勒马,及早回头,不再重蹈覆辙。
至少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然后好好与你分别。
天涯路远,总能各自珍重吧。
你能记住最好的我,我记得最好的你。多好啊。
或许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也能回来,再同你讨一杯茶喝。
叩门声想起,长景在门外道:“东家,您起了么?外头下雨了,饭菜正热乎呢,点心也是刚出锅的,我放在门口了。”
“知道了。这就起了。”银环答应了一声。
“诶。那东家我就先下去了。”长景的声音远了,噔噔噔下了楼。
银环将高高的木盒放到床里头,穿上鞋去开门,门外两个食盒并排摆着。他将食盒提进来随便吃了些,重新收拾进食盒里。
再等他收拾齐整下楼已经近午时了,大夫和学徒们都吃饭去了。长景叼着个饼子靠坐在门槛上正翻着医书看。银环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脑袋:“就你用功,饼子就着书吃更香些是不是?”
长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就是想多背些。”
银环笑了一声,蹲下来抽出书来瞧了一眼:“方大夫给你的?”
长景点了点头:“方大夫说这是他多年行医遇见过的病症和救治的方法,让我好好看,他过两日要考的。”
“你倒是讨人喜欢。周大夫教你认穴了吧。”银环将书递还给他,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两本书来放到长景膝盖上,“我呢,也没什么看家儿本事好教你的,一本脉络全书一本奇难杂症录,周大夫方大夫若想看随你给不给。你再跟他们学个几年,见的人治的病多了,也就能出师了。”
“东,东家?”长景抱着两本书,天上掉的馅饼太大直接将他砸晕了,“您,您这是……”
“改口叫师父吧,你就是改个口,我也就是一答应,才算名正言顺。我不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