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治病救人全看心情,要的诊金更是稀奇古怪,有的人只要他手中一块玉佩,有的人却要他一只手一条命。明明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却偏偏性子做事邪的离奇。
江湖人一言不合就拔刀也不少见,可若敢闹到邪医面前去,那可真是生不如死。这位不仅医术高明,功夫也是高明,加上惯会使毒。同他闹同将脖子送到人家手下等着挨剁也无甚区别。说是有人逼着邪医给家人治病,结果被人家倒吊在树上洒了一身的痒痒粉,又哭又笑了一日夜,眼看是半死不活了才被放下来。
银环的手信便是在邪医名声大噪的时候由长景送到百花楼的。
长景挠着脸将一只巴掌大的兔子布偶送到花满楼手上:“东家说在外逛集市瞧着可爱便买了来。兔子爱吃草,这只兔子乖巧,陪着花公子一楼花草热闹得正好,望公子莫嫌弃礼物简陋,花草喜爱才是正经。”
花满楼摸了摸手心软绵绵的布偶,摸到兔子支楞着的长耳朵,心下好笑,说让自己不要嫌弃,话里话外却都在表达这只小兔是送他一楼花草的。
“那花某代花儿草儿谢冷姑娘美意。”
长景记下话去了,原原本本的将花满楼的话记下来,由信鸽给银环送了去。
半个月后,长景再一次收到了银环派人送来的东西与信。
这一回是一只香囊。
“花公子,东家说雨季将近,江南多潮湿,配只香囊在身上好去去潮气。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只盼公子身体康健,好好养花,待她回来还需得靠公子得满目缤纷,扑鼻芬芳。”
花满楼再度收下,将早早收拾好的花茶香片交给长景,希望他代为转交。
银环信中记得明明白白,不论花满楼送来什么回礼一概不许收下,长景连忙道:“花公子有所不知,东家每每只派人送东西来,我等却是依靠鸽子通信,并不知东家去了何方。”
一来一往,有来有往,只来不往,花满楼自认与冷姑娘并不曾到此交情。
银环信中写的明白,长景道:“不过东家说了,她将公子当做朋友,路上瞧见什么想见什么,顺手便买了送了,自己欢喜。花公子若将她也当朋友,不若将想到她想送她的东西都先留下来,反正她总是要回来的,不急于一时。”
花满楼洒然一笑:“如此。那花某只好承冷姑娘好意,这些便暂存于此吧。”
此后,花满楼短的隔个十天半月,长的约摸一个月便能收到银环送来的手信,有发带玉佩,有花种墨条,还有一回千里迢迢送来一张红剪纸,说是自己剪出来的一朵兰花请花满楼品鉴。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