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同枝,人不同人。”
怎么会有这样莫名的感慨。好像真的经历过年年相似,岁岁人全非的时候。可他明明没有,是睡不着惹得头疼的毛病越发重了么。
楚留香诧异的眨了下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银环居然会说这样多愁善感的话。
但诧异过后,他却像是收获了一件难得的宝物,仔细的珍藏进挂着冷银环名字的小宝库里,放进记忆妥帖收好。
他正要开口安慰,话已经到了舌尖,却听银环道:“便如同你。”
“我?”
两个人站在街边,只偶尔有两个裹着厚重棉袄的路人匆匆路过,脚边是成堆的从街面屋顶扫下的染了尘埃的雪,远处是枯败一湖的荷花。
银环收敛心神,却又控制不住想的更多:“我总觉得你没变。”
楚留香摸了摸冰冷的鼻子:“那现在是觉得我何处变了么?”
银环点了下头。
楚留香笑了笑,哄他说话似的:“那是变好了还是变不好了?”
银环默了片刻,又摇了下头,重新往前头走,已经可以看见酒楼的一角了。
“也没算变。”
楚留香三两步跟上去:“那到底是变了还是没有变?”
“风吹过何种花便会带上何种花香,它便是不说话身上的味道也会告诉别人它去了何方。”银环道,“你鼻子不好,我却是灵敏的。”
楚留香愣了愣。
银环慢吞吞的往前走,没有回头。或许楚留香自己并不觉得自己何处漏了风声吧,可银环听了他不少故事,朋友陌生人以及心仪的女孩子,怎么会分辨不出那细微的不同。这些年,楚香帅身边的姑娘可从来没少过。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银环垂眸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桂花。楚留香难得皱起了眉头,似是在苦恼着什么,闷头苦思。
酒楼里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客人,银环在角落找了张桌子坐了。银环是常客,可以说多年来全靠这家酒楼的饭菜养活自己,小二掌柜与他都颇为熟稔,不必多说,小二便已经端着热茶上来了。
银环吩咐按平时的做,让加了两道菜,一壶酒。
小二连声答应,跑到后厨催去了。
楚留香坐在银环边上。不晓得桂花是不是闻见后厨传来的味儿了,自个蹭着银环的腿挣开了眼。
银环揉揉它的脑袋:“别急,鱼刚下锅呢。”
桂花软软的叫了一声,也不晓得听不听得懂。
楚留香喝了杯热茶,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见银环面前的温了帮银环也换了热的。
他轻轻咳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