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将楚留香过去干的事儿也都翻了出来,哪一家收过盗帅带着郁金花香的柬,又有哪个美貌女子曾经与他一谈风月,真真假假真假参半,当个笑话听了也就罢了吧。
朋友?怎么做得成朋友。
楚留香叹气,他这个人分明得很,朋友就是朋友无关男女,喜欢就是喜欢也不好强扭成朋友。
不见银环的时候他也不见得有多思念,江湖每天都是热闹的,他的身边也总是人来人往,很少有可以一个人静下心来去思念谁的时候。可见了银环之后那沉寂下去的心动又会翻腾上来,告诉楚留香,这个姑娘是不一样的。你们可以一别两宽,但你对这个姑娘依旧心动着。
“冷姑娘,与你做朋友我现在怕还是不成。”楚留香道。
“那便顺其自然。你做自己,我做我自己,要喝酒要喝茶自个愿意就是了。你想要做什么,怎么做,都是你的事。我亦然。”
楚留香知晓了,他对这个姑娘是否心动是他的事情。而银环是否愿意喜欢他是银环的事情。一切好像回了初相遇之时,又好像并不一样。
雨下得大了,屋檐滴滴答答的落下雨来,串成一线。雨幕连天,雾蒙蒙的将雨中的世界笼罩成模糊的一片。
银环与楚留香并肩站在屋檐下,妆容精致的姑娘神色浅淡,道:“雨大了,等雨停吧。”
楚留香侧目凝望着他,半晌,笑了,手自然的拍了拍银环的肩膀:“酒不好挖,那我能不能向姑娘讨杯热茶?”
茶自然是有的。
银环带楚留香去了书房,小锄头伞的都靠在门外放着。
外头风雨遮了天光,屋子里不太明亮,银环喜欢亮些的地方,点了不少灯将屋子里照亮。楚留香背着手扫过银环的书架,见多是些虚幻故事,桌上还放着两本以自己为主角的风月话本。
银环的茶具都是现成的,茶桌放在铺了毛毯子的地上,需得脱了鞋子上去,跪坐在软垫上。
他边煮水边道:“想看就拿。”
楚留香摇了摇头,在银环对面跪坐下来,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来打开,是一包糖,桂花糖。
“路过糖铺子的时候顺便买的,一直也没机会拿出来。”他姿态放松,勾着嘴唇道,“我见你爱读些故事,说书先生们的故事啊,明明是胡乱揣测改的当事人都不认识了的,一个两个却都同亲眼所见似的。”
“哦。”银环趁水还在烧,弯腰从桌下扒拉出一个木箱子,从里头找出一些容易储存的蜜饯糕点摆到桌上来。
“所以你没有看那位秦淮花魁跳舞,没有听她弹曲,没有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