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让黄大哥这般牵肠挂肚,想来不止黄大哥待澜风好,澜风待黄大哥也是极好的。”
黄药师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了笑,目光极柔和:“是,他是个贪吃的性子,但总留下最后一颗糖给我。他小时候我带他在外,外头天热,他身上偏凉,夜里一块儿睡他便给我当冰用,自己热得一身汗。总不肯哭,我护了他十年,总算是能同我哭一鼻子的了。”
“不止如此,澜风还是黄大哥的知己呢。”
“嗯?”
“我总感觉很多时候黄大哥与澜风在一块儿是最欢喜,最自在的了。那个人知你懂你,与你魂灵相契,最和你心意。”冯蘅道。
黄药师嗤笑一声,火气又上来了:“懂我知我?懂我知我便是同我说不要我这个师父了?自古都是师父逐徒弟,师父若是做不好被徒弟逐一逐也是理所当然。可他怎么敢同我说,人都放掌心上养着了,还不够?”
冯蘅美目流转,偏头望着风流清隽的人:“黄大哥,澜风伤了心的。你疼了他一辈子,想来从未动过手吧。我知道,你在意的深方为言语伤的重,所言所表皆不是出自本心。可他也一样,他在意的重了方才伤的痛,方才受不住。你出门找他,顺便也送一送我吧。”
黄药师被人这般直白的指出的心意有些受不住,听闻冯蘅要走他顺势转了话题。
“怎么要走?”
冯蘅笑:“当初便说好了,我来是借黄大哥的地方避避风头的,如今风头也该过了,临安的荷花都谢了吧。我是忆江楼的琴师,江老板还等我回去帮他的茶楼弹琴呢。”
黄药师不太认同,正要提及上回冯蘅落水的事情。
冯蘅又道:“黄大哥不必担心我,江老板是个正人君子,家中也颇有权势。遇见你那日当真只是个意外,我这次回去定然会小心再小心。正好,你出门寻徒,我回家弹琴。”
黄药师沉默了片刻,终究是同意了。总不好他走了,将客人一个人丢着。这个姑娘确实是他三十年来唯一动心的姑娘,也觉她聪慧认她貌美,相处也是十分合意,然而到底不过个把月的相识。如今澜风流浪在外不知去了何处,他外出找寻也不知道要找寻多久方能回来。认识月余的心动的姑娘,十年亲手抱着养大的牵挂,会选择谁一目了然。
黄药师感激冯蘅的温柔大度,也欣赏她的大气聪慧。
他送冯蘅回了临安,也见了一面那位江老板,是文文弱弱一身书卷气的清俊书生,名江忆。
江忆,忆江楼,也是个随性的。
这位老板人瞧着文文弱弱,名字像是个姑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