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你腿怎么了?”
他放轻了声音,声音沙哑。
“我腿没事儿,就是懒的。”银环笑了笑,转过头来,“罢了。我去将药熬了,小间柜子里还有床被子,你晚上先凑活睡一晚吧。明天孩子好了,你拿药回家煮了吃就行。哦,对了,你的脚我给你看……”
“师兄!”曲灵风压低了声音,却莫名像是野兽痛极了的嘶吼。
银环停住了,他僵在轮椅上,曲灵风在他背后直直的盯着他。
一者神色淡漠,一者强忍泪意眼都红了。
无声的对峙,终是银环叹了口气,按住自己的额角,轻松道:“我将功夫废了。怪我,当年轻功学太好了,经脉毁的严重了些,养养就好了。”
曲灵风半晌没说话,银环转头,昏暗的药铺子只点了零星两盏灯,北风在屋外嘶吼咆哮,颇有不死不休的气魄。屋内的人借着摇曳的灯,只觉得陌生。
那个坐着轮椅身形消瘦神色淡然的人是谁,那个难掩沧桑,跛脚忍着泪的男人又是谁。
怎么像是两个陌生人。都是面目全非。
“我这条腿是黄岛主打断的。超风与玄风私奔了,私奔前还偷了黄岛主的《九阴真经》,打伤了师娘。师娘本就有孕在身,又一直身子弱,一时伤重。师父怒极,将我们所有人都打断了一条腿,赶了出来。”
他娶亲了,有孩子了。
喧嚣的风停了,残破的枯叶也不嚎了,世界安静了。
前路后路转眼断尽,从前未来尽做飞灰。无边黑暗笼罩而来,而他不知,何去何从。他牵着一个人的手从第一眼到十六岁,在他十八岁那一年终于彻底成了一个人,迷茫了却又逼迫着自己坚定。他还有债没有还完。
银环点了点头:“那,你先休息,我去熬药。等会儿喂孩子喝了药,我再看看你的腿。”
“治不好了。”曲灵风抹了下眼角,“师兄,你没什么要问的么?”
银环捏着药包,嘴唇动了动,没声音。
他张着嘴拼命的吸了口气,才发出自己的声音:“明天吧,明天我们再说。灵风,明天吧。”
“明天傻姑好了我就走。师兄,我实在不明白你和师父到底置什么气。师父一直在外面,找了你两年,若非师娘有孕,他可能现在还在外面找你。师父找不到你,性子便越发不可捉摸,我总是在想,若当年你没走,我们今天会是什么样子的。”
曲灵风一向是个体贴的人,这个时候还压低自己的声音,压抑着一腔怨愤,却更教人心口发紧。
“我知道怪你不得,但我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