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
他想啊想,抱着被子在床上直滚,揣着暂时只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像是揣着一只软绒绒的小猫儿,时不时的挠他一爪子,毛绒绒的软绵绵的,翻起心海波澜,久久不能平。
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并为之去努力去期盼,原来是这样快乐的一件事呀。
黄药师躺在床上,烛火早就熄了,身旁的这只小崽子却跟偷吃错了耗子药似的,翻来滚去还蹬腿,闹得黄药师也睡不着了。
他手臂一伸将人揽过来,半睡不醒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哑:“大半夜胡闹什么?”
银环趴在他的胸口,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他的下巴:“师父,我在我们门前的桃花树下面埋了一坛酒。”
这都念叨了一天了。
“嗯。”黄药师的声音带着略微的困倦,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师父知道。”
夜深人静,所有的细微心思都被无限的放大。银环指尖蠢蠢欲动,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黄药师的下巴,知道他困着,便小小声的说:“师父,等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就将酒挖出来,给你喝呀。”
黄药师习惯的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银环的脊背:“好。待你及冠师父定送你份大礼。”
师父都说大礼,那肯定是极重的礼物了。
银环咬着嘴唇,挪动两下趴在黄药师的耳边:“我不要大礼,我要师父。”
黄药师觉得痒,偏了偏头,懒懒洋洋的:“本就是你的。”
心顿了一顿,随后沉而重的疯狂叫喊了起来,银环差些受不住。
他呆了片刻,黄药师留了一根神经给他,以为他终于睡着了,耳边却是一凉,让黄药师清醒了三分。
银环拿手拢着黄药师的耳朵,嘴唇近的近乎吻到了黄药师的耳垂。
他压着嗓子,只用气音说话,小声到便是黄药师也要认真的侧耳倾听方能听得明白。
“师父,我有一个秘密。”
黄药师的手放在银环的脊背上,手下的少年身躯单薄,体温偏低,却很柔软。许是此时要同他的师父坦白,所以心跳很是急促。
“什么秘密?”黄药师顺着他的话问。
银环更小声了,窗外的风声几乎将他的声音盖了过去,但好在还是不依不饶的进了黄药师的耳朵里。
“你等我长大呀。最晚二十岁,最好是二十岁,等我二十岁,我一定告诉你。”
黄药师失笑,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故弄玄虚。”
银环扭着身子笑,他窝在黄药师的怀里,兴奋的不得了:“师父师父,我数星星给你看好不好?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