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黄药师边系着披风带子边被银环牵着一只手往外走,他单手系不利索,银环一脚都跨过门槛了又回过身来,抿着笑掂着脚将他的披风系好,轻轻的抚平他的衣襟。
黄药师内力深厚,寒冷还是炎热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披风穿在身上只是银环盼着他穿。倒是银环自己怕冷,裹的严严实实,要出门便将帽子戴上了,披风上围着的一圈白狐皮毛立起来,将下巴也遮挡住了。
银环挽着黄药师的手臂穿梭在人群中,左顾右盼,笑眯眯的,像只偷腥的猫,从前也不见他这般欢喜。
买糖葫芦的小贩扛着稻草扎的长杆叫卖,好几个小孩子围着他要买。银环望过去,戳了戳黄药师的手臂:“郎君……”
黄药师拉过他的手掌便打了一下,声音沉下来:“又乱喊。”
银环立马改口:“师父父,我要那个。”
黄药师被他甜腻腻的一声喊的牙疼,甩开他就往前走。
“诶,师父!”
他身量高,步子大,银环不拖着他三两步便走出去很远。银环只好提着裙子追,奈何就一眨眼的功夫人群就挨挤了过来,再一眨眼黄药师人都不见了。
“师父!你慢点儿!”
银环着急的从人群中挤过,他个头长的慢,人一多便被淹没在人山人海里,掂着也越不过前面的人瞧见自家师父去了哪儿。只好边往前走边找人。
“师父。”
黄药师听见银环喊他。
“师父。”
一声叠一声,但他没理会。
银环怎么也找不见人,急了:“师父,你在哪儿,我不闹了!”
人群略微散开些许,银环站到一边卖花灯的摊子边上,喘出口气来,左右张望喊着:“师父,我不闹了还不成么。”
若不给他吃个教训日后还不知道怎么跳脱呢,非得爬到头上,上房揭瓦了。黄药师心中这般想着,身体却非常诚实的走了过去,片刻间便绕过人群,将手中红艳艳的糖葫芦塞进银环的手里。
“多大的人,还能离不得师父了。这东西吃了多少年,同小孩儿抢也不害臊。”黄药师边牵住银环空着的那只手边数落着。
银环见他主动现身便重新笑了开来,也不说话,只自己咬了颗糖葫芦进嘴里,又送到黄药师唇边要他吃一个。
他毫无阴霾的笑着,好像早就料到黄药师一定会回头来找他,不会真将他丢了的。
黄药师瞧着银环留下的整整齐齐一圈牙印嫌弃的不行,却被银环紧紧拽住了手,跑都跑不掉,只好捏着鼻子臭着脸咬了一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