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火,尽量心平气和:“不是说与我一道拘束了,要自己玩去。怎么又穿成这样?”
“怕郎君恼,我才这样说的呀。”银环笑意盈盈,单手抵着自己的下巴,另一手拉住黄药师的袖子,轻轻的左右晃着,“我分明是说与长辈一道,才不是说郎君呢。我分明呀最想要同郎君一道了。是要日后年年月月都在一块儿的。”
他用着娇滴滴的嗓音,一口一个郎君,唤得黄药师一哆嗦,别扭的不得了。
黄药师忍不住叹了口气,头疼的摁了摁额角,硬生生忍住了将人摁在腿上打一顿的冲动,近要内伤。
银环望着黄药师,只坐在桌边清癯隽秀的一个背影,终于承认了自己想要什么。
那时候啊,窗外灯火通明,行人熙熙攘攘,孩童停下脚步驻足原地,仰望着满城烟花璀璨,发出一连惊叹。窗内混沌昏暗,烛火未有点起,只余两个人面对面,只有角落发炭盆火星闪烁,借着窗外灯火,一人笑靥如花,一人头痛扶额,一者殊丽天真,一者清隽若神。
银环弯着眉眼仰着头,对着黄药师笑,特意用作女子声线,装得十足模样。
“郎君怎不说话?是酒不够香,还是妾身不够美?”
店家不知去了何处,或许也是被烟火吸引出门观看了。
黄药师终于忍不了,抬手给了银环一个爆栗:“好好说话!你……你这……爱好还改不了了?就这么喜欢?练了几年曲子,就想要穿一回裙子?”
银环皱了皱鼻子,搂住黄药师的手臂:“师父没猜对。且不论我要什么,师父可是答应了我的,晚上都由着我的!这样多好看,我也不日日穿,更不叫人知道。偶尔玩一玩嘛。”
黄药师头更疼了。
“你……不叫人知道便到我面前来丢人现眼?”
银环眨了眨眼:“只叫师父知道。我打扮得好看,好陪师父赏灯呀。”
“师父~”他双手握住他的手掌,小幅度的左右晃着,“我好不好看,你夸夸我好看嘛,我装扮了许久的。”
他好好收的一个男弟子怎么就有了这般古怪的癖好!他怎么没问清楚便轻易答应了他的要求。
原以为只是夜里陪他放放河灯看看烟花,后才知道原是小崽子不想与他一道要自己玩去,最后他发现都不是。是这小崽子想要穿裙子,还偏要拉他一起出门丢人现眼!
黄药师颇有些悔意。
可他总是拿银环没有办法的。
银环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差点儿没往地上撒泼打滚去,硬是将黄药师拉出了门。
这一下是真热闹,真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