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个心愿诶,这多诱人。像不像是吊在驴子前头的胡萝卜。
啊呜,好吃。
上元佳节,每一年黄药师都会带上徒弟们一块儿出岛到城里头玩儿一夜,第二日再回去。
黄药师包下了一座客栈,他们白日到了客栈各自休息,该打扮的打扮,该睡觉的睡觉,夜里结伴出去再结伴回来,至少两个人一道,谁也不许落了单。
较往常而言多是一帮人热热闹闹的出门,走过一段路后银环负责拽走黄药师,师弟师妹们负责往疯了玩。黄药师也知道若自己在,估计除了银环外没一个能玩尽兴的,便也都配合着。
一年两年三四年,大家几乎都默认师父与大师兄永远的形影不离,永远的相伴相随。
刚入门的时候也不是没人嫉妒羡慕被偏爱的大师兄,只是大师兄太优秀,师父太理所当然。
他们一入门便是银环教他们功夫,师父脾气上来打骂惩罚总是有的,多是大师兄帮着求情。大师兄天纵之才,大师兄望之可亲,大师兄待人友善。这样的大师兄谁不喜欢。
而师父从未掩饰过自己对大师兄的偏爱。桃花岛门规之一,满岛桃花皆为大师兄所有,不经大师兄同意不得采摘碰触。哪怕大师兄渐渐年长也一直与师父住在一块儿,整座桃花岛六七个师兄弟也只有一个大师兄敢在师父面前撒娇耍赖,师父也不气恼。
其他弟子想都不敢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后脖子凉凉的。
华灯初上,各师兄弟收拾妥当在客栈二楼走廊碰了面,一二三四五六,齐了齐了,走着。一帮少年人挨挨挤挤嘻嘻哈哈的闹着下楼,楼梯刚好走了一半,在拐角处,走在第一个曲灵风突然停下了脚。
梅超风提着裙子撞到他的后背:“二师哥,怎突然停下了?”
武眠风和陆乘风正拉着陈玄风叽叽咕咕不知道乱出什么主意,闹得陈玄风脖子耳朵一块儿红了个透,气愤的一人给了一手肘。
年纪最小的冯默风从中间钻出来,兴奋的直蹦跶:“二师哥二师哥,我们先去买糖葫芦吃吧。二师……”
曲灵风反应过来,拉了冯默风一把。
冯默风一低头,差点将梅超风塞他嘴里的糖豆给囫囵吞了下去:“师……师父。”
下一刻,桃花岛的花骨朵们集体安静如鸡。
无他,实在是黄药师的脸色太难看了,黑得能滴出水来。他们毫不怀疑,若他们此时惹到师父说不定就要被宰了。
黄药师坐在临街靠窗的桌子上,桌上摆了三两下酒菜,一壶上好女儿红,一个人占了整个大堂。他黑着脸自斟自饮,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