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荣淡淡道:“殿下是皇姓,我姓张,怎么会是一家人呢。”
“你——!”
端阳长公主死死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总是这样,他总是这样!
端阳长公主冷哼一声,离开了张家。
离开前,她说道:“往后本长公主就居于你家隔壁,作为邻居,当是常来常往。届时王爷可别拿出扫帚来将本长公主扫地出门才是。”
张瑞荣冷眼看着她离开,并未发话。
待人走了,张瑞荣才对陆诗秀说道:“是我往日里处理不当,才给家里惹来了这等祸水。”
陆诗秀小声说道:“长公主何其尊贵,愿意来咱们家里当是恩典,又怎么好说是祸水呢。”
张瑞荣微微一笑,“恐怕秀秀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陆诗秀见自己被揭穿,也就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不错,我的确不高兴。可不高兴能怎样?能挡得住人家上门来找茬?挡不住的。到时候只看长公主有多少兵将,而我有多少水土了。”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瑞荣轻轻一叹,“秀秀,到底还是我对不住你。”
陆诗秀把一个篮子塞进他手里,“你若是挡不住,就只管为家里多做点事。这些日子,紫棠已经是好多了。疯癫的时候少了许多。我估摸着,再有些日子,就能让他出来了。整日里关在屋子里,我也于心不忍。”
张瑞荣怔怔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珍宝一般专注。
“秀秀你……”
陆诗秀把人往后门推,“什么你呀我的,赶紧去采买东西,早去早回。家里还一堆事要做呢。这晌午头儿过了,晚上食肆还有一波客人得来。我得赶紧准备起来。”
张瑞荣见她不让自己说话,也就不再勉强。他挎着篮子,直接去了集市。
陆诗秀在他身后倚着门,看着张瑞荣像个小媳妇一样挎着篮子去买物什,心里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冷不丁,边上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不妨也说给本长公主来听听。”
陆诗秀收了脸上的笑意,对着站在隔壁后门的端阳长公主福身。
“民妇张陆氏,见过长公主殿下。”
端阳长公主上下打量她一番,却并未叫她起来。
——这是故意在折腾她。
陆诗秀蹲地两脚发酸,却不敢起来。生怕自己擅自起来后,端阳长公主再拿别的事来做筏子折腾自己。
过了好半晌,就在陆诗秀快坚持不下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