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头上特别疼。她伸手去摸疼痛的地方,发现手上竟然一片血迹,不由愣住。
旋即,大段大段的记忆涌入脑海中,她的头越发疼得要命。
原本的陆诗秀,是张瑞荣用两头鹿换回家的,两人随便拜过堂,就算成亲了。
没想到的是,张瑞荣在成亲后不久,就掉下山崖,不知所踪。留下陆诗秀带着四个孩子过活。
如今到了灾荒年,家家都不好过,陆诗秀便起了要卖孩子的心思。
今日便是请了人家牙婆子上门来领人。
陆诗秀按住自己出血的额头,她缓缓从地上坐起来。因为疼痛和失血,头还有点晕。
就原身那个德性,的确不如早死早超生。既然正式拜堂结了婚,做了人家的娘,为什么不好好待人家?
虽说现在日子不好过,但一家五口人,总有办法。
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牙婆子呢?”
陆诗秀本来想跟牙婆子说清楚,自己不卖孩子了。但是却被四个孩子所误会。
大宝冲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双手发抖,几乎要捏不住。
刀尖对准了陆诗秀。
“我告诉你,三宝四宝除了这儿,哪里也不去!我不会让你卖了他们的!”
二宝护着两个弟弟妹妹,在大宝身后帮腔,“爹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要把你做的事,全都告诉他,让爹打死你!”
陆诗秀头疼地要命,根本没有什么好脾气,丝毫不把二宝的挑衅放在眼里。
“去找你爹去啊。你自己会不会被人贩子逮着卖了都不知道呢!”
话音刚落,陆诗秀就听见屋外由远及近传来的喧闹声。
她暗骂自己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牙婆子领着镇上大户人家的采办,指着张猎户家,气喘吁吁地说:“就是这家。四个孩子。两个半大小子正好领回去,给李爷你做跑腿的。小的就按咱俩之前说好的办。反正爹娘全都死绝了,还不是由着咱们说了算。”
李爷朝掌心“呸”了一口唾沫,朝身后一挥手,几个家丁立刻冲进屋里。
陆诗秀捂着额头,站在门槛上,手里拿着绣了梅花的帕子扇风,看起来风.骚极了。几个家丁的眼睛都给看直了。
“哟,什么叫爹娘全都死绝了?我这当娘的还活着呢,这就有人咒我死。也不怕走路被石头绊着摔个跟头。”
陆诗秀话音刚落,牙婆子就被一块大石头给绊了一跤。头重重磕在地上,倒磕出个和陆诗秀一样的大包。
陆诗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