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想做的,是那个握刀的人。”
这盘棋,忽然变得比他想象中,要有趣得多了。
皇上几句看似家常的问话,像看不见的毒刺扎进了长公主的心里。
数日的沉寂,没能让她冷静,反而让那毒素在恐惧中发酵,长出了偏执的藤蔓。
她坐在松鹤堂的主位上,面前的茶水早已凉透。
陆管家垂手立在一旁,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那个女人,就是个祸根。”长公主的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只要她还在府里,琅儿就不会安生,安哥儿和宁姐儿也迟早要被她带累。”
陆管家心中一凛,不敢搭话。
“不能再等了。”长公主猛地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裙摆扫过冰冷的地砖,发出沙沙的声响。
“把孩子送到京郊的别院去,那里清净,也都是我的人,没人能再打他们的主意。”
陆管家大惊:“殿下,小主子们还这么小,离了府……”
“离了府才能活!”长公主厉声打断他,眼中布满血丝,“我这是在保全他们!你马上去安排,就说小主子们体弱,需要去别院静养,明日一早,就动身。”
她所说的保全,实际上是要将安哥儿和宁姐儿牢牢攥在手里,变成她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