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随行的军医束手无策。
“将|军,陆远他……恐怕不行了,这毒太烈,除非有神仙下凡……”军医面色惨白,声音颤抖。
陆亦琅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环视着陌生的街景,心中焦急万分。
“将|军,属下刚才去药铺抓药,听闻城南最近来了一位老大夫,医术通神,身边还带着一位年轻的小医仙,据说能生死人肉白骨,活人无数呢!不少疑难杂症,到了他们手里都能妙手回春!”
一名亲卫匆匆来报。
“当真?!”陆亦琅眼中蓦地燃起一丝希望,“快,带我过去!”
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为防被北羌的眼线认出,陆亦琅特意易了容,还戴上了张玄铁面具,遮住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锐利而焦灼的眼睛,随着亲卫匆匆赶往城南。
城南一处寻常的民宅,院外挂着一个朴素的医字布幡,便是老大夫和许绾平日里坐诊的地方。
此刻,院内气氛却异常凝重。
陆亦琅的亲卫焦急地将陆远抬入,那张覆盖了大半面容的玄铁面具,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唯独那双露出的眼睛,此刻盛满了焦灼与最后一丝希冀。
“大夫!求求您,救救他!”亲卫嘶哑着嗓子,几乎是扑倒在老大夫面前。
老大夫见状,神色一凛,也不多言,立刻上前查看陆远的伤势。
他剪开陆远肩头的衣物,那乌黑发紫的伤口触目惊心,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是淬了剧毒的箭,毒性猛烈,已入脏腑。”老大夫眉头紧锁,捻了捻胡须,语气沉重。
许绾在一旁递过银针,神情专注。
她听师父说过,有些剧毒霸道异常,需先以金针封住心脉,延缓毒性蔓延。
陆亦琅的目光,在看到许绾的那一刻,倏然凝固。
尽管她穿着朴素的布裙,荆钗布裙,未施脂粉,但那清丽的眉眼,沉静的气质,还有那低头施针时专注而温柔的神情……分明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一名医者?
无数的疑问与巨大的惊喜思念担忧愧疚交织在一起,冲击着陆亦琅的心房。
他喉头滚动,想唤她的名字,却又怕惊扰了她,更怕眼前这一切只是自己因担忧陆远而产生的幻觉。
他只能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身影刻入骨血之中。
许绾正全神贯注地配合师父施针,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根本无暇他顾,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那道炽热而复杂的视线。
老大夫施针完毕,又迅速开了几味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