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喝,对您身体好。”伶月将花放在桌上,挑了几朵品相好的,用热水冲泡开。
淡淡的花香弥漫开来,许绾的目光终于从窗外收回,落在杯中舒展的花瓣上。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花茶清雅,带着一丝微甜。
“是挺香的。”她放下茶杯,语气依旧平淡。
伶月看着她,心中叹息。
陈大夫的一片好意,姑娘虽然领了,可那眉间的愁绪,却似扎了根一般,半分未减。
这些日子,许绾常常就是这样,抱着宁姐儿,一坐便是半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这日午后,陈阳又来探望,见许绾正坐在廊下,手里拿着针线,似乎在给宁姐儿缝制小衣裳,只是动作生疏,神情也有些恍惚。
“夫人这几日睡得可好?”陈阳在她对面坐下。
“尚可。”许绾放下针线,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陈大夫是本地人吗?”许绾忽然开口问道,似是随口一说。
陈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随即温和笑道:“说来惭愧,我并非此地土生土长,数年前我流落至此,头部受了伤,许多往事都记不清了,是师父收留了我,见我对医术有些悟性,便将衣钵传给了我。”
许绾有些讶异:“失忆了?”
“是啊。”陈阳苦笑一声,“偶尔会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却总是连不成完整的记忆,师父说,或许是天意让我在此处安定下来,不必再为过往烦忧。”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佩,玉佩质地温润,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这是我醒来时身上唯一的物件,或许能证明我的来历,只是这纹样,我问过许多人,都说不曾见过。”
许绾的目光落在玉佩上,那云纹的样式……
她瞳孔微微一缩,脑中似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努力回想着,那是在长公主府的一次赏花宴上,似乎是哪位皇亲贵胄的随身玉饰上,有过类似的纹样!
“这云纹”许绾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似乎曾……在京中见过类似的纹样,似乎是皇家宗室之人才会用的。”
陈阳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夫人此话当真?”
“我……我不敢十分确定,但确实有印象。”许绾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波澜。
皇家宗室?难道这位陈大夫,竟是……
陈阳紧紧握着那枚玉佩,手微微颤抖。
多少年了,他第一次离自己的身世如此之近。
长公主府,皇家宗室……这些字眼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