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份,不要过界。”
许绾被陈嬷嬷和伶月扶着站起身,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长公主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她看了一眼长公主,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内室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她被隔绝在外,无法靠近,无法得知他的真实情况。
这种感觉,比身体的疼痛更加煎熬。
她沉默地被扶着离开了正厅,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许绾回到院子,长公主的话像冰冷的针,一根根扎进她的心底。
记住自己的身份?存在就是因为孩子?
原来自己连个真正的人都算不上,不过是为将|军府延续香火的器皿。
那陆亦琅呢?他也是这样想的吗?
那晚在书房,她以为他们之间有了那么一点点不同,可如今看来,也许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在他心中,或许也只是一个恰好怀了他孩子的丫鬟。
失落和苦涩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伶月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看着许绾苍白的脸,心疼不已,“姑娘,您别多想了,长公主她……她只是担心您,说话重了些。”
许绾勉强笑了笑,笑容比哭还难看,“伶月,我想出去走走,去寺庙里给孩子祈祈福。”
她想换个环境,让压抑的心透透气,也想为腹中的孩子求个平安。
伶月有些犹豫,但看许绾情绪低落,还是应下了,“好,奴婢陪您去。”
次日,许绾带着伶月,乘坐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去了京中附近的一座古寺。
寺庙香火旺盛,游人信众不少,但许绾没有往人多的地方去,只在偏僻的殿前,找了处安静的蒲团。
她腹部隆起,身子笨重,想跪下时,试了几次都没能顺利。
就在她艰难地调整姿势时,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老僧缓步走来,双手合十,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女施主身子不便,不必强求。”
许绾有些不好意思,对老僧行了个礼,“多谢大师。”
老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微隆的肚子,眼中带着一丝了然。
他没有多问,只是温声开口:“老衲见女施主心有郁结,若是不嫌弃,可移步禅房,听老衲讲经,或许能稍解心中烦忧。”
许绾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伶月。
伶月会意,轻声在她耳边道:“姑娘,这位大师看着像是得道高僧,去听听也好。”
许绾点了点头,对老僧道:“有劳大师了。”
“伶月,你在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