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就猛地顿住。
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不属于他的,极淡的,属于女子的馨香。
虽然很快就散去了,但瞒不过他敏锐的五感。
陈洛凡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房间。
桌上的茶杯摆放位置,似乎有微不可查的移动。
床边的箱笼,锁扣处有一道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的划痕。
有人进来过!
陈洛凡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戾气不受控制地涌上。
是许绾?
她发现了什么?
令牌?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好,很好。
看来是他小瞧了这些看似柔弱的女人。
既然她敬酒不吃,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陈洛凡转身,重新挂上那副温文尔雅的笑容,抬步走向隔壁许绾的房间。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许姑娘,是我。”
房间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片刻后,伶月打开了门。
“陈公子。”
陈洛凡目光越过伶月,看向里面斜倚在床榻上的许绾,她脸色依旧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
他举起手中的纸包,笑容温和,“许姑娘要的蜜饯梅子,我买回来了,快尝尝,看能不能压下不适。”
一边说,一边缓步走进房间,将纸包递给伶月,眼神看似随意地扫过许绾,语气关切。
“许姑娘感觉好些了吗?”
“方才回来,我看姑娘房门虚掩着,可是有什么不适,需要叫大夫?”
许绾心头猛地一跳。
房门虚掩?
她们回来时明明关好了!
是陈洛凡在诈她!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看向陈洛凡。
“多谢陈公子费心。”
“许是方才伶月出去倒水,风吹开了吧。”
声音绵软无力,似乎多说一句话都费力。
伶月也立刻低下头,配合地接话,“都怪奴婢粗心,没关好门,让公子见笑了。”
她端着蜜饯梅子的手微微有些抖,但很快稳住了。
陈洛凡目光在两人脸上不动声色地转了一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无妨,许姑娘身体不适,身边的人忙中出错也是有的。”
“不过……”
男人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敛去几分,换上了凝重,“方才我回来时,似乎察觉到客栈周围有些不太平的气息。”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