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自己的喉咙,又摆摆手——是个哑巴。
她舀起一勺糊状物递到许绾嘴边,散发着可疑的酸臭味。
许绾强忍恶心咽下,突然发现老妇人右手小指缺了一截。
这个特征让她心头一跳——在军营的这段时间,她看了许多有关记载北羌族人的书籍。
右手小指缺一截,是北羌人处置叛徒的标记!
趁着对方俯身,许绾用额头轻轻碰了碰老妇人的断指处。
老妇人浑身一颤,浑浊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
“铛!”
远处传来钟声,老妇人慌忙收拾碗勺离开。
许绾盯着她蹒跚的背影,思考着是否可以利用老妇人放她离开。
夜幕降临,室内陷入黑暗。
许绾绷紧全身肌肉,慢慢将右手腕扭到一个诡异的角度。
剧痛中,她摸到藏在袖口暗袋里的小刀,那是她在被抓来的路上,从敌人马背上发现的。
有救了!
小刀在绳索上缓慢摩擦的声音,被窗外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完美掩盖。
当最后一根纤维断裂时,双腿早已失去知觉的许绾,险些栽倒。
“必须逃出去!”
许绾咬着唇撑起身子,正打算走向门口,门外却传来了男人沉重的脚步声。
许绾心头一紧,顾不得双腿的刺痛,迅速坐回椅子上,将断绳藏在身后,假装仍被束缚。
木门被猛地踹开,裴烈然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腰间弯刀随着步伐晃动,刀鞘上镶嵌的宝石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许姑娘,考虑得如何了?”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手指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只要你写封信劝陆亦琅归降,我保你锦衣玉食!”
“呸!白日做梦的本事,倒是比你的刀法更精湛。”许绾偏头躲开他的触碰,一脸嫌弃地讥讽道。
“贱人!”裴烈然暴怒,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布料撕裂声在石室里格外刺耳,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
许绾暗中攥紧袖中小刀,面上却露出讥讽的笑:“怎么?沙场上赢不了陆将|军,便只能靠欺辱女人逞威风?”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裴烈然,眸中泛起血丝,猛地将许绾按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酒气混着汗臭扑面而来:“待会儿看你还能不能嘴硬!”
粗糙的手掌撕开她的衣襟,许绾屏住呼吸,手中的小刀已抵住他后腰,就在她即将刺入的刹那。
“烈然王子!”
门外传来急促的叩击声,“大王急信,前线有变。”
裴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