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他这里换金条的时候,说起初次贩药的时候,说起如今。
何庆魁明显带了几分醉意,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嘴上也没了把门的:
“那时候老弟你还是个风雅人,想换金条都找不到门路;如今却是一朝同风起,展翅化大鹏了;”
“哎,不像哥哥我,自以为找了个好门路,结果到头来,还不如个跑腿的。特么的,这帮王八蛋,就会趴在我身上吸血。”
“特么的,他们自诩读书人,却干着一边当标子一边立牌坊的事。太特么恶心。”
“何大哥,你到底是傍上了谁的门路?”姚镇东问道。
何庆魁呵呵一笑,说道:“老弟,你这就不实诚了。我不信你心里没想法。”
姚镇东点了点头,说道:“是党务处吧?”
“老弟,你也知道?”何庆魁没想到姚镇东嘴里蹦出来这三个字,连酒都醒了几分,下意识朝着四周看了看。
姚镇东笑了笑,安慰道:
“何大哥,别紧张。你忘记了,兄弟我在法国人那边有点门路,最近又倒腾一些地下的东西。这一来二去,知道的、认识的人也就多了。”
“党务处的大门,我虽然不知道朝哪开,但是名声我也是听说过的。不就是明朝的锦衣卫么!”
“高!兄弟你有本事,果真是不一样了。”何庆魁听到姚镇东的话,不由露出几分黯然伤神。
姚镇东主动给他倒了杯酒,问道:“何大哥,你要是真有什么不开心的,大不了舍弃了基业,带着嫂子一家跑到香港去,我就不信了,党务处还能把那里翻过来?那里可是英国人的地盘。”
“兄弟,你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瞧了党务处不是。”何庆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