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和野原君一样,其实并不信任我。”
姚镇东点了点头,说道:
“袁桑,你是作家,贯通古今。当知中国人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领事馆事关国家机密,野原君不信任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你们金陵的军政部,不会招聘一个日本人参谋军机一样。”
“但我很欣赏袁桑的为人。今后袁桑重新回到沪上,可以成为领事馆的编外人员,从事一些其他的工作,如何?”
“袁桑,帝国接纳一切心向帝国的朋友。而以袁桑的才华和为人,一定能够脱颖而出。”
袁殊望着氤氲水汽,徐徐道:“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谢谢志田君的好意,也请代为感谢吉野领事的关心。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建议。”
话语间,他拿起青花茶壶倾斜出完美45度,深褐茶水坠入壶中的轨迹竟带着山水画的笔意,犹如“咚咚”清泉流响。
配合窗摇曳的树叶,带着诗情画意的美感。这一刻,他们好像不是在警备司令部会面,而是在茶社喝茶。
“袁桑竟然还精通茶道。”姚镇东举杯致谢道。
袁殊举杯回敬,笑着说道:“闲暇之余,略有研究。说起茶道,起源于唐,发扬于宋……”
……
听着他缓缓介绍,言语之间字字珠玑,真知灼见,让人闻声心折。
姚镇东大概明白,野原麻友为何不喜欢他了,因为这是一个让野原麻友无法折服的男子;
这一瞬间,姚镇东也看到了野原麻友和吉野的差距,吉野已经走在了试验“以华治华,兼并包容,并行不悖”的道路上;
而野原麻友,还没有放下看不起中国人,只当做工具人的想法。
相比起来,吉野更加可怕,因为他已经熟读中国历史,走在吞并的路上,野心之大,不言而喻。
相比起来,反而野原麻友格局更小,也难怪,他只能被吉野压服。
姚镇东有些明白过来,也许正是因此,自己的论述,契合了吉野的思路,他才能如此欣赏自己,给予了他最初的便利。
“志田君在想什么?”袁殊问道。没有对姚镇东走神的丝毫不满,仿佛朋友的关心。
姚镇东微微欠身,道:“我想到了吉野君,很抱歉走神了。”
“吉野君啊!”袁殊话语之间,只有欣赏,没有忌惮。
我明白,这是一个早已经看穿了吉野的计谋,甚至有信心反制吉野的智者,所以他没有担忧,只有相信中国必然崛起的自信。
……
没有打扰他,姚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