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若赌赢了,天宽地广,父王自有一番作为。”
“若赌输了,再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输了。”
“而且,他武力奇高,父王传给儿臣的佩剑,他拿在手里,曲指一弹,碎裂成均匀的寸许长。”
“若真想要我和父王的命,这东宫的侍卫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所以,儿臣愿意相信,他真的是来帮父王,来帮东宫的。”
被剧毒折磨多年的太子,勉强睁开无神的双目,道:“裕儿说得对你我父子,再没什么好失去的。”
“孤,早就活累了,今天正好做个选择。”
“若这药丸有效,能解了孤身上的剧毒,自然皆大欢喜。”
“若这药丸无效,或者起反作用,就当是替孤解脱。”
“裕儿也不用再去找人报复。”
“真正要你父王命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孤别的不担心,只担心你……”
“裕儿,若孤真有意外,你便离开京城,隐姓埋名也好,假死脱身也好,要好好的,努力活下去。”
他说话费劲,说一句,喘几喘,中途,还被祁裕喂下去好几口参茶,这才坚持把这些话说完。
祁裕把药丸从玉瓶里倒出来,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父子俩同时精神一振!
祁裕:“父王,这药丸肯定有用!”
太子伸手接过药丸:“去倒杯水来。”
祁裕转头倒了杯水过来,太子这才把药丸送入口中。
他以为这药丸难以吞咽,谁知入口即化,口齿生香,一股清凉之意自腹中升起,直冲脑门。
紧接着,一股剧痛遍袭全身。
太子从床上滚落。
“父王!”祁裕大吃一惊,上前一把抱住太子:“父王,您坚持住,我们不能喊太医。”
祁裕把胳膊递过去:“体内的剧毒逼出来就好了,您若是痛得厉害,就咬儿臣。”
太子痛得说不出话来,一只手紧紧抓在祁裕胳膊上,另一个手,则抓在床沿。
祁裕只觉胳膊快被太子捏断,幸好太子中毒多年,病体拖累,再暴发,力气也有限,不然祁裕这条胳膊,今天就要交待了。
也有可能是太子心疼儿子,克制住了对儿子的伤害,因为另一只抓在床沿的手,硬生生把床垫抠了一块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处不在的痛感消失了。
太子渐渐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到身上传来的刺鼻恶臭。
又粘又腻,极不舒服。
这是,体内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