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目光,“当着她的面,把那只匣子砸掉。”
死寂。
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死寂。
卫泽中心头狠狠一颤:论狠,还得是我养的这个小女儿啊。
小天爷眼皮重重一跳:三小姐这人,和她那个娘一样,蔫儿坏!
宁方生直视着卫东君的眼睛,坏是真坏,狠是真狠,但有用,也是真有用。
那匣子项琰藏得好好的,还用一把小锁锁上,可见对项琰的重要性。
如果那六通锁真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匣子一砸,就等于一把匕首,直插进了项琰的心里。
项琰再强大也是人,胸膛里藏着一颗跳动的心,是血肉之躯。
心口猝不及防插进来一把尖刀,刺得她血肉模糊,陈年的伤疤露出来,她会痛,会愤怒,会气急败坏。
而人,一旦有了这些情绪,就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即便项琰意识到了想调整,也需得一两天的时间,才能调整过来。
而这一两天的时间,足够他们入梦。
但是……
宁方生嘴角勾起一点笑:“仅仅砸了,还不够。”
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会还不够呢?
屋里三人的眼睛同时瞪大了,眼神里都是不敢置信。
卫泽中咕咚咽了口唾沫,胆战心惊地问:“宁方生,你……你还想怎么做?”
……
初冬没有黄昏,从天亮到天黑,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正值暮色四合,暗夜初临。
素枝先敲敲门,再走进来:“夫人,该用晚饭了。”
项琰手里的活儿还没有完,头也不抬道:“我这边还有小半个时辰,让少爷和小姐先吃。”
“小姐说她没有胃口,不用晚饭了。”
噢?
项琰抬起头看着素枝。
素枝实话实说:“樱桃被打发走后,小姐就抹眼泪到现在。”
项琰沉默片刻:“通知厨房,今晚不做宵夜。”
素枝尽管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但嘴角却勾了起来。
“是,夫人。”
话音刚落,项峰匆匆走进来,手里还拽着个什么东西。
“夫人,卫府大爷,三小姐还有那个叫宁方生的人,又登门了,说要见一见夫人。”
“不见。”
项峰看了眼夫人的脸色,屈膝蹲下去,把手中的东西往前一送。
“他们说,夫人看了这个东西,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项琰手上一停,扭头去看。
是一块布。
那布的颜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