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又看向沈清渊:“沈大人,你好歹是饱读诗书的状元郎,你就这么放任她不管吗?”
云氏盼着沈清渊能制止春喜,下一刻却听到沈清渊说:“内子是好心提醒,夫人与其在这儿生气,不如好好找人查证一番,看看谁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搅屎棍。”
云氏:“……”
云氏被那句搅屎棍骂沉默了。
沈清渊也没做纠缠,带着春喜朝管事走去。
在听到管事说萧清月寻死后,春喜又大声叫嚷起来:“好端端的月儿怎么会寻死,发生什么事了?”
管事的连忙把穆氏要为儿子求娶萧清月的事说出来,春喜立刻打抱不平:“穆家怎么能这样,禾儿和萧家也是被蒙骗的,月儿更是无辜,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怎么不直接去找罪魁祸首闹事?”
春喜也不急着进府,就站在萧家大门口跟管事一唱一和地演戏,气得卫父和云氏一口老血哽在喉咙。
马车驶离后,卫父忍不住问卫凌泽:“这种毫无仪态可言的泼妇到底有哪点儿比得上禾儿?”
“……我没有觉得她能跟禾儿相比。”
“那你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她?”
卫父拔高声音,只觉得这件事让他颜面尽失又匪夷所思极了。
这曹春喜相貌平平、又没什么内涵,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卫凌泽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为了这么个女人让自己和卫家陷入如此境地跟疯了有什么两样?
“……”
卫凌泽答不上来了。
他其实一直都不觉得春喜配得上他,哪怕是被春喜悉心照顾那三年,他都没想过要碰春喜。
但他喜欢春喜身上那股子好像永远都不会被剿灭的蓬勃生机,也下意识地觉得春喜应该因为他这点儿喜欢欣喜若狂、感激涕零。
可春喜没有,反而毫不犹豫地拿钱离开了卫家,还扭头嫁了人。
他莫名觉得被伤到自尊,无法控制地升起了愤怒和不甘来。
一个出身卑微的小丫鬟凭什么能如此果断地离开他?
一开始他只是想让春喜吃些苦头,然后乖乖回到他身边,可春喜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好拿捏,甚至还攀上沈清渊,变成了他的长辈,事情因此渐渐失控。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而且自负地认为他比春喜聪明有权势,他能赢过春喜,并且把春喜踩在脚下,就像碾压一只蝼蚁一般。
就像在这次冬猎之前,他自负地认为自己比没了一只手的轩辕朗强,他不会输。
可事实证明是他太刚愎自用、自傲自大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