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归雪目光更为冰寒清冷了，眼底仿佛凝固成一团冰，他冷声道：“如此说来，母亲当年选择父亲，也是早就算计好的了？”

谢家主沉默一会，在自己儿子的眼神下败下阵来，“我不否认。”

纳兰归雪只觉得所有信念都崩塌了。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眉心，清冷的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可真是讽刺。”

“既如此，这种魔血也没必要存在了，母亲也不该管我的死活。”

谢家主脸色一变，被纳兰归雪这样的话吓着了，她眼中涌上偏执的神色道：“你可以了结自己，若是如此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或许会杀了所有你在乎你爱的人。”

纳兰归雪眸光似寒潭凝冰，周身的气息仿佛凝固成冰刃，“你疯了。”

“是啊，早就疯了，从我吃下绝情丹那天起我就疯了。”

吃下绝情丹后，她便按照自己既定的计划做一切事情，无形中逼迫纳兰凌以身体献祭成丹药给她，让她身体恢复实力增强。

虽已无情，但她每每回忆起那段过往，就仿佛疯了一样。

谢家主似乎被刺激到什么，她歇斯底里道：“或许从我小时候得知自己拥有一部分魔族血，得知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时就疯了。”

“当然你祖父也是个疯子，我从小到大不能有任何喜欢的东西，我若有喜欢吃的东西，你祖父会逼着我吃到厌倦，我曾经还养过一只宠物，可就因为我喜欢它，便被你祖父杀了，还炖了它的肉给我吃，我能怎么办？”

“我对你已经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