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虽然痕淡,却依旧能够分辨出来。胡须修剪的不长不短,威严、英武、冷厉。
“徐国舅,久仰大名~”
占据优势和主动权的种平率先握着马鞭朝着对方拱手,徐守敬松开握着剑柄的手,同样也在马上还礼。
“人言种府尹乃是老关中王手下心腹爱将,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绝伦,名不虚传。”
“呵呵呵呵~~”
种平礼节性的笑了笑,低下头用手抚摸着马脖子上的鬃毛,沉思片刻后,抬眼看向徐守敬:
“别在死伤无辜了,西川不可能是大郑的对手,从古至今,就没有从益州夺取天下的先例……”
徐守敬不为所动:“敢问种府尹,先汉因何而立?”
“汉中已经不在你们手中了,如今的大郑也不是当初崩乱离析的秦帝国,其实这一切你们都是知道的。”种平面色复杂的看着徐守敬说道:
“我主仁义,纵观古今世所罕有。在下旧主、关中王之子问阶率滨归王,获封秦王,富贵加身,恩容甚重。若是蜀主肯率众归降,必不失封王之位,亦可免去无数将士死伤,这些国舅应当明白才是。”
徐守敬摇着头说道:“国主圣意,岂是我等臣子所能左右揣测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是军中战将,不懂朝堂权谋,旨意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况且府尹说的这些,自从贵主登基称帝之后就没有断过书信,要答应早就答应了,不必再浪费唇舌。此番之间,你我只能有一人活着离开剑阁,不是府尹踩着我的尸首南下成都,便是我提着府尹的首级兵临长安。
无论如何,守敬都有一言,想说与府尹听。取与不取,全凭良心。”
种平微微叹了口气:“唉…请讲。”
徐守敬目光悲怆的望着种平说道:“无论今日你我谁赢谁胜,勿要杀降,勿要伤民。”
种平听的皱起了眉头,紧紧盯着徐守敬的眼睛,面色郑重的点头说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说罢,二人调转马头,各自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种平回到了中军帐下,徐守敬进入了城门。两侧缓缓关闭的厚重城门,将他的背影渐渐遮挡,直至消失不见。
清风吹起地面黄沙,日出东方,云霞满天。
下一刻,冒着滚滚黑烟和红焰的火球从平地飞起,呼啸着冲向了剑门城关。
“杀——”
郑军刀盾兵将盾牌举过头顶,手提钢刀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了伫立了数百年、还会继续屹立下去青石城墙。十几把登城梯被士卒们扛在肩上,被厚重铁甲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