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远处正写算术占卜作业的赫敏抬头看了他一眼。
见他还是那副捧着书神游天外的样子,摇摇头又低下头去。
——迪伦最近总这样,没人知道他对着本魔咒书能看出什么乐子。
迪伦却没在意,视线已经跟着画面里的两人走到了山谷的溪边。
少年邓布利多正弯腰掬水,阳光透过他的红发,在水面投下细碎的金斑。
格林德沃站在他身后,突然伸手拂过他的发梢,低声说:“等我们推翻了那些蠢货,整个巫师界都会记住我们的名字。”
邓布利多直起身,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淌,滴在领口。
他没回答,只是转头看向格林德沃,眼里的光比溪水还亮。
“原来伟大的计划里,还掺着这么多私货。”
迪伦把书往脸上一盖,闷笑出声。
反正离魁地奇世界杯还有段日子。
那些实验体的事急也没用。
而且现在也没到跟奥莱尔约定好的时间。
倒不如趁这时候,把这出大戏看个尽兴。
探索古老的历史。
迪伦还是挺有兴趣的。
这天下午。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
壁炉里的火焰仍在不紧不慢地燃烧。
松木柴偶尔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响。
暖融融的光把石墙上的挂毯照得鲜亮。
迪伦还窝在角落那张最深的扶手椅里,姿态比之前更慵懒了些。
他双腿交叠搭在矮凳上,手中的书被他随意地垫在腰后,当作一个临时的靠垫。
他的占卜视野还没从戈德里克山谷的画面中抽离。
此刻,他眼前的景象是老邓头和格林德沃在月光下的墓地旁。
两人正低声讨论着什么,距离近到甚至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光芒。
这种带着隐秘张力的互动,让迪伦看得嘴角不由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几乎完全沉浸在了这私人的“观剧”体验中。
就在这时。
一阵压抑的啜泣声打破了休息室的宁静。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迪伦周围的沉浸氛围。
他眉头微蹙,从占卜的画面中回过神来,循着声音望去。
——就见赫敏正坐在不远处的书桌旁,肩膀微微耸动,手里攥着一块手帕,不停地在眼角擦拭着。
一堆作业摊在她的面前,连墨水都被滴下来的泪珠晕开了一小块。
迪伦愣了愣,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扶手椅上坐直了些,扬声问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