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成深色,“一动,便暴露了。他若觉得我们心虚,定会……”后半句哽在喉间,化作无声的颤栗。
众人沉默,包厢内只余粗重的呼吸与断续的抽气声。
他们恨不能将自身缩成尘埃,恨不能时光倒流,未曾踏入这场血腥的漩涡。
有人忽而想起黎云笙离去前的目光,如冰渊般深邃,扫过他们时,仿佛已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
那目光中无一丝波澜,唯有彻骨的轻蔑,仿佛他们与黎远航并无本质区别,皆是可随意碾碎的蝼蚁。
他们这才惊觉,在嫡子的权柄之下,所谓的家族身份不过是薄纸一张,轻轻一撕,便露出底下卑微的骨肉。
“黎远航好端端的干什么要招惹黎云笙……他自己发疯也别拉拽着我们啊……”有人终于挤出这句话,尾音带着绝望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