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能通解寒柳堂诗之古典今典,绝无可能。有人证得《古文尚书》为伪书,绝无可能——”
郭绍听前面两个例子都听得发懵,想反驳也无从反驳,待到第三个例子时立马听明白了,当即抓住机会反击:
“简直信口——简直胡编乱造!你以为在这儿就你就可以随意胡诌了?就凭你这句话就知道你言谈虚妄,毫不可信!还敢说证《古文尚书》是假的?谁证的?!谁能证?!”
王扬微笑摇扇道: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我证古文尚书为伪书一事,凡荆州之内稍通文墨者,莫不知晓。随便一问便知真伪。你看,你受出身眼界所限,又认为是‘绝无可能’了吧?”
中计了!
郭绍脸色一变,立即意识到这是王扬抛出的饵!此人故意把前两个例子说得不明不白,让我无从下手,然后利用我急于反驳的心思,以第三例引我上钩。何其狡诈!!!不过《古文尚书》怎么会是伪书?就算是又如何证明?这怎么可能
郭绍惊疑难决,一方面不敢相信《古文尚书》是假的,另一方面又觉得王扬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谎,正想措辞间,便听王扬扇子一收,声音清朗:
“君智识不足,见闻有限,又栖迟深山,不知年月,如鲋鱼困于一辙,蛰虫囿于一穴!上不知世事之变,下不晓时命之迁,中不达机先之理。至于汶阳部之前途,我之前途,勒玛之前途,更非君所能料!
汶阳部将来立功受赏,成就如何,你能料吗?我将来腰悬何印,位列何台,你能料吗?我认勒玛为义妹,我之前途,亦是勒玛之前途。大江日夜流,世事如转烛。方今天子胸襟开阔,意在大同,开蛮路正为其始!此乃万象更新、风云际会之时!你敢说将来无论如何,无论怎样,勒玛都没有半分可能,做得柳憕正妻?你敢说吗?”
王扬折扇一指郭绍,眸光似剑。
郭绍全身汗下,神色变幻几下,刚要开口,王扬便回扇道:
“更何况!我之前的原话是‘并非完全不可能’。什么意思?不是绝对不可能,而是可能性小,但还有留有一线希望。我请问在座各位,我这话说的,有问题吗?”
“汉使此言没问题。我信汉使......”拓山第一个表态,勒玛妻不妻的他根本不在乎,但木材贸易的事不可小觑。他先摆一副信任姿态,卸王扬心防,若真有问题便更易看出破绽,若无问题那自己第一个站出挺了汉使,也算提前交好。
拓山继续道:“不过立功什么的就算了,我们只做生意便好。”
乌尔克等人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