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这篇策论就可能成为翻盘的一个伏笔。二来此事涉及营救柳憕,并且由柳国公转交,这个渠道比庾易要稳。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天子似乎对他的策论不太在意。尽管柳惔代转柳国公的回复时多有勉励之辞,但王扬却察觉到了天子不以为意的态度。
许是他写得太超前了,不得圣心?又或许帝王心术,不示人以好恶?可能的理由太多,王扬也摸不准。自古文人便有“献赋”的传统,即在正常的进取程序之外,通过天子(有时也不限于天子)进献辞赋,以博得青睐。李白、杜甫、柳宗元、温庭筠,都献过赋,有人献一次即成,有人屡献无果。李商隐曾献文章于京中显达,自己描述等待的忐忑云“进不敢问,退不能解,默默已己,不复咨叹”。王扬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不过也是被拿捏了,体验了一把“悬笔待沽,价不由己”的心情。
这边柳憕听到已得天子首肯,顿时有了底气,兴奋起来:
“阿兄见到诏书了吗?具体怎么说的!”
“没有诏书。”
“额,难道是以荆州刺史府的名义下的牒文?这么做倒是持重,但份量不太够啊——”
“天子的意思是,朝廷晓谕蛮部的官文书不能提到贸易的事,并且得让蛮部先放人,放人之后再主动请求贸易,然后我们才能许可。”
柳憕大惊失色:“这不是空手套——”
王扬一指柳憕:“这可是你说的。”
柳憕捂住嘴巴,脸色煞白,连呼吸都滞住了。
这么说,自己岂不是回不去了!!!!
“你知足吧,最开始天子的意思是蛮部放人之后还必须请求归附,同时上贡,后来经过令尊的努力,才把这两条去了......”
柳憕只觉喉咙里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连呼吸都打着颤!脑中只剩一个念头——
完了,这是放弃我的意思,天威不可犯,国体重如山,体统大义一拿出来,便是我爹也没办法了
正当他绝望到眼前发黑时,王扬忽然拍了拍他的肩:
“没事,我既然敢接这差事,自然有我的办法,虽然不好保证什么,不过既然我来了,他们想扣住人不放,也没有那么容易。放心,我会尽力的!”
“阿兄!!!!!!”
柳憕只觉船翻乍逢舟楫,洞暗忽倾天光!
这声“阿兄”听起来情真意切,连尾音都带着哭腔:
“阿兄,以后你就是我亲阿兄!以后我唯阿兄之命马首是瞻!”
王扬也“情真意切”起来: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弟弟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