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神秘,那仙门当中必定要以天阙宫为首。
钟隐年在来到青阳山之前,并无人听闻过其名讳。
但无论如何,即便是钟渡,要说硬碰硬,那也是比不得萧家主的。
听到萧寂这话,萧家主不由狐疑:“你未免太抬举那算命的了。”
萧寂食指点了点桌面,什么都没解释,只说了句
“此事,您就莫要再费心了。”
萧寂主意正,萧家主自知拦不住,言尽于此。
两人相顾无言坐了片刻,萧家主便起身告了辞。
而萧寂却并未就寝,而是继续坐在窗边,静静等待着。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一道男声便从空旷的寝殿中响起
“你那同伴可有何过人之处,你就这般相信他?”
萧寂偏头,便看见一穿着玄色华服的高挑男子,倚在他寝殿内的柱子上。
姿态随意,气度却是不凡。
男子面上戴了块玄铁面具,看不清相貌,但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银色指环,却彰显了此人的身份。
说来也是有趣,道侣结了,同床共枕过了,虽谈不上有什么太过逾矩的行为,但这么久以来,两人还是头一回面对面说话。
萧寂下意识转了转自己指间的指环,神色淡淡
“非礼勿听,你失礼了。”
那人轻笑一声:“老爷子太磨叽,相思意难解,又不方便打扰,只能听听墙角了,你不会生我气吧?”
萧寂没理会这番说辞,只将话题又绕了回去
“若我没看错,今日大殿之上,天阙宫宫主看了钟隐年三次。”
男人的目光透过面具直视萧寂:
“那又如何?长者对爱徒的重视罢了。”
“不。”
萧寂歪了歪头:“是忌惮,甚至是在征求钟隐年的意见。”
他将杯中的茶水倒入茶盘:“什么情况下,为人师长者,会忌惮自己的亲传弟子?”
那男子面具下的嘴角撇了撇
“人太聪明了,有时候不见得是好事。”
萧寂没接话,寝殿内的气氛也跟着沉默下来。
那男子见萧寂坐在窗边一动不动,便主动走到萧寂身边,对他伸出手。
萧寂便知道,这是在邀请他去睡觉了。
但萧寂却依旧没动,只静静盯着那人脸上的面具看。
狰狞的恶鬼面具只遮住了那人大半张脸,露出挺翘的鼻尖和殷红单薄的唇瓣。
身量不矮,宽肩长腿与钟隐年是有些出入的。
那人见萧寂迟迟没有动静,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