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说干就干,吃完了饭就自己收拾东西,还研究着到底给林爷送什么年礼。
最后还是小段拍了板,说林爷这个地位,什么都不缺,这东西关键是个心意,不如就把家里珍藏的那些玉器手把件挑个两三样,然后再把铺子里上好的布料一样挑几匹。
说到这,小段还眨眨眼,“爹,布料得多拿,林爷他.......寡人有疾啊哈哈哈,家眷一人做两件衣裳,那都得用不少布呢!”
段掌柜听了这话,照着小段的头就来了一下,“你还说林爷?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不求你领回来三个五个,你领回来一个也行啊,你之前不是能耐的很吗,连洋婆子都能弄上手!
我跟你说,你在外面干什么我不管,你必须得给咱老段家留个根,儿啊,你是千顷地一棵苗,老爷庙门前的旗杆独一根啊!你要是不上点心,咱老段家没有后,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合眼!”
小段有点不好意思,“这都什么跟什么,爹,什么洋婆子什么弄上手的,我们是同学,正经八百的同学,再说了,人家都回国了,我去找谁去啊,您放心吧,这事儿我肯定上心,指不定哪天就抱回个大胖小子来给您老人家玩。”
嘴上这也说,小段心里叹了一口气,干自己这行的,有家有孩子的还是少数,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一夜,爷俩心思各异,后半晌老段睡不着,跑到后屋佛堂拜了半夜,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爷俩赶上了早上的火车,没想到都年三十早上了,坐车的人还挺多。
好在人家小段在北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侦缉队的副队长在林爷的团体当中不显眼,但是放到外面也是高官显贵,这就好比京城的xxxx,拎出来也是了不起的人物,一般人接触不到的那种。
他联系了一下车站,站长屁颠屁颠的送他上车,还亲自协调了一个包厢。
不管坐车的人有多少,总有包厢是留出来的,就是为小段这种人准备的。
至于林爷那种级别的,就都是专列了,用不上这个。
跟着儿子沾光的老段撇撇嘴,“你也是一方人物了,坐个火车都能摆谱,都说成家才能立业,你在外面再威风,没媳妇儿没孩子,有什么用?”
得,又来,小段索性说一句困了,然后偏头睡去。
到了津门,老段还有点惴惴不安。
这都年三十了,虽说是上午吧,但贸然登门,人家林爷不会怪罪吧?
可到了林公馆之后,先是钮三儿热情的接待了他们,过了约莫半个钟头,林泽就到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