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士!”
“哈哈哈!”牧青白笑得整个人都发颤起来,抬手用力拍打在史茗君的眼角,打得他吃痛,招架不住连连躲避。
安稳看着牧青白笑起来的模样,忽然想到了个词很适合他——花枝乱颤。
嗯,这个词应该是形容京城里那些养尊处优的闺中大小姐,但用来形容牧青白这癫狂的模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牧青白挽着袖口擦了擦眼角渗出来的泪,“本来没那么好笑的,听到你说劫富济贫四个字,我就更觉得好笑了,贼就是贼,非要扯什么大旗!抢钱抢粮,践踏生命,于人情于公理都该死!在山寨里喝酒吃肉,谈论的兄弟情义、远大抱负。那都是累累白骨换来的!”
史茗君青筋暴起,涨红了脸,“他们不曾抢过寻常百姓,只劫过豪绅富贾!”
“你越说越显得自己可笑,还改变不了他们是山贼,并且将死的事实,尤其…他们是因你而死。有些东西非但用清水洗不干净,还会把清水染黑。”
安稳也摇摇头,这完全是在自取其辱。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山贼也是民,不会因为他们的贼首是个有武功境界的高手就改变什么,所以这场战斗很快就会结束。”
牧青白一行人退出山寨暗哨可视范围之外,安营扎寨。
牧青白无意看官兵杀入山寨的戏码,已经看过剧本,那么没有悬念的一出戏就显得没意思了。
再加上天气好冷,牧青白要生火取暖,生火取暖一定会惊动山寨放哨的山贼。
入夜结了霜。
留下了部分人守夜,其余兵士都歇下了。
远处山上起了火光。
火光照亮山头上的半边天空。
隐隐能听到喊杀声与哀嚎声。
民兵与匪的战斗没什么水平可言,无非就是看指挥者的用兵计谋。
可是山贼的布防总,落在了牧青白这里,被五花大绑着。
而山贼的布防图被谯县县令拿在手里。
一面倒的压制,根本不必细说。
山寨的布防一触即溃,山贼们被杀得仓惶而逃。
县衙巡检领着手底下的武吏,举着桐油火把,在山上四处搜捕奔逃的山贼。
场面乱做一团,黑压压的山里,心忙忙,人惶惶。
煎熬犹火烧,似火燎。
惊慌奔逃,频频回头。
吓得人三魂去了一魂,七魄去了三魄。
疾跑忙逃,顾不上寨里的弟兄,来不及想为何寨子会破,想不到情势如此之急。
只想保住这两条残命。
方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