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画在布上的舆图。
舆图的精细程度让安稳都不禁为之惊叹。
这制作手法,比之他军帐里最好的斥候,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之前,安稳都要可惜这史茗君有这一手技能,而落草为寇,实在浪费了。
但现在看到这舆图,就没有那么可惜了。
因为这舆图上面标示的,正是前往山寨的精确路线。
甚至在舆图背面,还特地将山寨之内的布防图给画得清清楚楚了。
“你以前当过兵?”安稳惊奇的问道。
史茗君没有回答。
但安稳却十分笃定:“你肯定是当过兵的,而且还是打过仗的兵,扒了他的衣服。”
安稳左右立马上前,将史茗君扒了个精光,这天寒地冻的,史茗君双脚赤裸站在泥巴里瑟瑟发抖。
周围人看着他满是伤痕的身体,不由得愣住了。
牧青白扫了一圈周围将士的反应,顿时就明白了安稳的心思。
“你起了爱才之心,你故意让所有人看到他身上的伤疤,足以证明他的履历非凡,你想放了他,对吧?”
安稳自知瞒不过牧青白,但也没打算承认,只平静的说道:“末将只是想确认自己的推测。”
牧青白伸手做剑指抹了一下舆图上有些湿润的墨迹,发现湿润的只是寒露,舆图上的墨渍一点都没有褪。
“你当过兵,又出了家,如今叛出山门,又落草为寇。一连三份有前途的工作都不好好干,你何必呢?你把布防图送去县城衙门,你想引官兵去剿灭山寨?”
史茗君点了点头,“牧大人高见,但是没想到蔚县县令竟然是个尸位素餐之人。”
牧青白耸了耸肩,道:“这布防图的墨是好墨啊,而且如此潮湿的天气里,墨渍一点没有掉,说明是早就画好了的,你早早就画好了布防图,你是怎么获知这处山寨的布防设置的?”
史茗君说道:“回牧大人,因为山寨的布防,是我亲自设计的,我从过军,山寨以此将我吸引做了高层。”
牧青白恍然大悟:“所以小和尚特地在此帮助你融入了山寨,这才在前些日子刚刚离开此地?”
史茗君点了点头。
牧青白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小和尚他何德何能啊?他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他这人一眼看过去就没什么优点了,而且长得好看也不是一件好事,会让人心生警惕,完全信任不起来。”
史茗君打了个哆嗦,问道:“能给我把衣服穿上了吗?”
牧青白温文尔雅的摇摇头:“不行。让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