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么外练功夫,我只知道寻常百姓不可能这么壮实……说吧,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故意接近我们?”
樵夫哭丧着脸,道:“大人,我真不是故意接近你们的,我要是知道各位军爷在这,打死我我也不敢从这儿过啊,我真就是担着柴去卖嘞!”
牧青白奇怪的歪着脑袋去看他。
安稳见状会意,命令道:“抬起头来!”
樵夫迟疑了一下,还是认命的抬起头。
安稳觉得樵夫很陌生,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于是问道:“牧大人认识他吗?”
安稳还以为牧青白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个樵夫说不定在他们走过的这一路都在监视。
哪成想牧青白却摇了摇头。
“我不认识他这张脸。”
安稳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牧青白突然出手一把掀开了樵夫的斗笠,指着他笑道:“可我认识这颗光头。”
安稳愣了下,紧接着想到了什么似的,脱口而出:“法源寺一夜清空的和尚?”
“准确来说,应该是武僧,对吧?”
樵夫没有说话,跪在地上看着牧青白,方才还存在眼里的惶恐与惊慌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沉稳。
“你叫什么名字?”
似乎是想通了,即便什么也不说,也改变不了自己已经暴露身份的事实。
他说:“回牧大人,贫僧……不,我叫史茗君。”
牧青白点了点头:“你认识那个叫司马迁的死和尚吗?”
‘史茗君’说道:“那曾是我小师弟。”
“什么叫曾是?”
“我们都已经叛出山门,不再是和尚了。”
“那你们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在做山贼。小师弟他,可能在做乞丐。”
牧青白皱了皱眉,道:“你故意接近我,想干什么?”
史茗君苦笑:“天作证,我绝对没有想接近牧大人的意思,我要是知道牧大人来了,我连家当都不必收拾,直接连夜跑路。”
牧青白倒也没有怀疑,只是不解的嗤笑道:“你一个慈悲为怀的和尚,怎么做了祸害乡里的山贼?”
“牧大人不懂,都是生活所迫。”
“生活所迫?你们自己叛出的山门,你们图什么?”
史茗君淡然道:“事已至此,再谈过去的对错还有什么意义?无论是不是我们自己选的,都已经陷入生活所迫里了。”
“小和尚呢?他去哪了?”
“走了,不知道去哪了,牧大人,您就算把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