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将仅剩一些碎银拿了出来。
“怎么这么少?”
三娘面色一紧,心虚不已。
“算了算了!真是小家子气。”
三娘看着自家夫君摔门而出,有些不知所措,她也不明白一向温文尔雅的夫君这是怎么了。
藏在一旁的小婢女看到何裴晏走了,这才敢怕生生的出来,她刚才实在是被何裴晏生气的样子吓着了。
“夫人,您把家里最后那点银子给老爷去吃酒了,以后家里的开支该怎么办啊?”
三娘摇摇头道:“无碍,小绿,你去屋里衣柜底下的盒子里拿些东西去当铺,要悄悄地,不要让人撞见。”
小婢女瞪大了眼睛,道:“夫人,那都是您的嫁妆啊!您舍得?”
三娘苦笑道:“无妨,嫁妆不正是应急用的吗?”
小婢女小声嘀咕道:“夫人,您前些日子给那和尚吃一顿饭就很够意思了,您还给他钱,还把您给老爷缝制的冬衣也送了出去,这要是让老爷发现了,可怎么办呀!”
“别发牢骚了,快去吧。”
……
何裴晏还没走到酒楼,就被县丞急匆匆的跑来拦住了。
“何大人,何大人!卑职终于找到您了,您在这儿啊!”
“何事?”何裴晏皱了皱眉。
县丞愣了愣,他似乎察觉到何裴晏的疏远,但又以为是错觉。
不过当下应是正事要紧,所以他也就没有纠结。
“何大人,方才有两个军中士兵拿着一份军报和命令到县衙,说是发现在咱们蔚县管辖之内有山匪,要我们动身官兵剿匪!”
何裴晏下意识有些抵触,蔚县有匪?这要是传出去了,他在京都陛下面前,刚刚营造起来的政绩不就一扫而空了?
不行!
蔚县没有山贼!
蔚县海晏河清,在自己的治理下一片欣欣向荣,怎么可能有匪?
“笑话!蔚县没有山贼,都是一派胡言!”
县丞傻了眼:“啊?可是……可是……”
“还敢多嘴?”何裴晏一瞪眼,生气的指着他。
县丞苦着脸道:“可是这份军报,还有白纸黑字的命令……”
何裴晏一看,顿时皱了皱眉,说道:“这山匪的位置,似乎在谯县的管辖范围内。”
“啊?这,可这分明……”县丞忽然止住了话头:“是,卑职这就派人去谯县知会一声高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