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想起来了。
是这中年男人将他带回来的,他救了他,给他安排住的地方,请他吃好吃的大餐。
他让许白叫他“爸爸”,说之后他们就是最亲的人。
身上的裙子四处漏风,男人看着少年踩着毛毛拖鞋,因为不自在而蜷缩起来的白皙脚趾,不动声色的吞吞口水。
睡裙。
玩偶。
蕾丝。
慢慢的,少年就开始接受中年男人给他安排的一切,他住进了这间应该是女孩儿居住的卧室。
每天晚上,爸爸都会来给他送一杯牛奶。
……
哗啦。
许白听到了一个声音。
锁链摇动,疼痛来的猝不及防。
许白曾问过六儿——那我呢?我的记忆也被锁起来了吗?
哗啦。
——等着我,小白,你一定要等着我!
输液管的反光摇晃在天花板上,冰凉的药水顺着手背上的血管一路到达心脏,有人捧着他的手,一遍一遍的承诺。
等着我,你等着我,很快,很快我就能回来。
……
成为“爸爸”孩子的那一年,少年十六岁。
男人是很有名的画家,堆满的画框让人充满好奇。
“想不想画画?”
“……可是,我不会画……”
“很简单的。”男人微笑起来,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来,到爸爸这里来。”
少年被按在男人腿上,体温透过西裤传过来,不自在的轻轻一动,就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别怕。”男人手搭在少年脊背上,轻轻抚摸,“你看,就是这样……”
许白猛的从陈最身体里挣脱出来,他弯着身体,近乎虾米一样痛苦的佝偻起身体。
太恶心了。
他在发抖。
控制不住的、连着意识都在抖。
陈最手掌张开又攥紧,攥紧又张开,最终还是上前扶住恶鬼,“你怎么了?”
陈最:【他想起来了吗?他是不是想起来了!】
六儿:【……没有。】
链子摇动不止,但锁头还挂在上面。
这是谁的记忆?
许白突然有些迷茫,他分不太清楚,努力抬着脸去看屋内,铺着粉色蕾丝床单的床上似乎躺着个人。
屋子中间站着“爸爸”。
他手里的画笔动作不小,脸上隐隐疯狂——这是他找来的最好的模特,羊脂白玉当然染上黑色才最动人。
这些画那些人最喜欢了,只要画的清楚明白,又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