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灵柩,迅速消失在巴黎地下墓穴错综复杂的黑暗通道中,只留下重伤濒死的维克托和一片死寂的骸骨教堂,以及那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淡淡的血腥与檀香混合的诡异气息。
红玉佛头找到了,真正的“血肉菩萨尸”本体,却还沉睡在东欧那片浸透了信仰与苦难的盐矿深处。
究竟是谁,将血肉菩萨尸的头颅和本体,一分为二?
回去的路上,常小鱼心神不宁,越想越不对劲……
他靠在颠簸的车厢壁上,冰冷的灵柩匣紧贴着他的大腿,幽蓝的符文光芒在昏暗的车内规律地明灭,如同一个沉睡恶魔的呼吸。
车窗外,巴黎的霓虹飞速倒退,这座浪漫之都的喧嚣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疲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一阵阵冲击着他的神经和身体,与始祖战魂力量透支后的空虚感交织在一起,胸口那道来自魔族老国王的伤痕更是灼痛难当,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然而,比身体的创伤更令他如坠冰窟的,是心头那股无法驱散的、越来越强烈的违和感。
太“顺利”了。
他们找到了线索,遭遇了强敌,经历了凶险的精神风暴,付出了队员重伤、自己力量大损的代价,最终夺得了目标物,红玉佛头。
表面看,每一步都惊心动魄,危机四伏,可如果抽离战斗的惨烈,审视整个过程的核心脉络,常小鱼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缝里钻出来,直冲天灵盖。
维克托的出现,时机精准得可怕,就像掐着点,在他们即将触碰佛头的那一刻现身。
是巧合?
常小鱼从不信巧合,维克托和他的尸傀,更像是被刻意安排的一道“保险”,一道测试他们是否有资格拿到佛头的“关卡”。
他们的目的是“迎接圣骸回归”,但行动模式更像是确保佛头不被无关人等染指,并在特定时刻,比如常小鱼他们到来时出现,完成某种“交接”或“刺激”。
还有那个紫府太岁肉块,沈砚之笔记中描述的、由女尸脐带孕育的恐怖邪物,在此地出现,却仅仅作为一个示警和拖延的哨兵?
它的攻击虽然诡异,能喷射腐蚀性的黑雾和蕴含邪力的金丝,但强度远低于常小鱼的预期,它更像是一个被激活的“报警器”,它的存在本身,以及被摧毁后融入骸骨消失的方式,都像是在向某个更深层、更庞大的存在传递一个明确的信息:有人来了,目标明确,实力评估。
最关键的是佛头本身!
如此邪异、如此强大的血肉菩萨尸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