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过提案,今儿把提案交上去,就算又了了一档子事,身上的担子又能轻上一分。
唐植桐从妇联出来按照原路返回,来时好好的,往回走的时候却发现前面吵吵闹闹的,路被堵了。
里面有人扛着根竹竿,竹竿上面绑着块红布,乍一瞧,唐植桐还以为到了起风的时候了呢。
唐植桐愣神的工夫,后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这时候是进也进不去,退也退不回,进退两难。
“爷们,怎么回事?吵什么呢?”唐植桐索性扶好自行车,跟旁边看热闹的人聊了起来。
“瞧见没,拿竹竿的那个,人家盘鸽子呢,有个小伙子看到墙头站了只鸽子就打。盘鸽子的说那是他的鸽子,打鸽子的说自己打的鸽子没有鸽哨,所以是野鸽子。俩人就吵起来了。”看热闹的路人听见唐植桐相问,顿时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嗐,我还以为咋回事呢。打着鸽子了?”“盘”在词典中有很多释义,但在四九城的口语中是一种独特的存在,“盘”字后面加上名词,这种说法就不太好解释了。
盘珠子、盘鸽子、甚至盘人,代表的意思各不相同,大概分别是把玩、驯养、抚养的意思。
“盘鸽子”是京爷训练鸽子的一种方式,讲究的人一天能“盘”两次,早晚各一次。
“打着了,没打着能揪着人家小伙子不放吗?要说这小伙子也是,在哪打不行?非得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打。今儿这事不能善了。”看热闹的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
“你瞧瞧,你瞧瞧,这可是正宗的‘凤头’!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梅先生想买我都没卖!”养鸽子的人手拿着一只被打的鸽子,情绪激动地向围观的众人展示。
见他这么说,有不少人就信了。
梅先生作为京剧界的泰斗,在四九城的名气很大,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爱鸽子的人,用鸽子训练眼睛,不仅治好了近视,还让眼神更加灵动,在表演中大放异彩。
“你这也没戴鸽哨啊,我还以为是野鸽子呢。”小伙子很委屈,自己不过是想吃点肉,没曾想有人蹦出来说这鸽子是家养的。
唐植桐听到这儿,觉得这小伙子多多少少有点冤枉,在分辨鸽子方面跟自己在一个水平线上。
“我还没训好,戴什么鸽哨?你懂不懂鸽子?
这不是送信的信鸽,也不是立在城门楼子上的楼鸽,更不是用来吃肉的肉鸽,这是‘凤头’、‘凤头’!
你瞧瞧这长脖子、这算盘珠子似的脑袋、这阴阳墩子嘴,哪一点像是野鸽子?
就算你不认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