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堂尧又溜走了。
不过,魏王得到了律法惩治,算是替朝廷除了一害。
受贿不是污蔑他的,萧怀沣收集这些账目多时,只少不多,没有冤枉魏王。
“……王堂尧此人着实狡诈。”骆宥也说。
“这次事情办得很急,他本应该跑不掉的。可惜他着实机敏。”萧怀沣说。
抓人的时候,大部分是奔着找王堂尧去的。至于魏王,他是否跑得掉,萧怀沣都没考虑。
除了王堂尧,另有几个人替办些私事。一方面要把自己内线的妻儿捞出来,就是账房张松的家小;另一方面替骆宁抓那个管事婆子。
“……那个管事婆子抓到了。她承认,王堂尧一直住在魏王府,是她帮衬通风报信。”骆宁说。
骆宁当时就觉得那管事婆子不太对劲。
可每个人只有一双眼、一双手,难免照顾不到。
骆宁当时就想到,这婆子那么急急忙忙出来应酬,甚至跑在魏王妃前面,肯定有鬼。
大家彼此算计,那婆子交代,王堂尧也在猜测骆宁和萧怀沣的用意,直到前头砸门,他才跑的。
他当时并不知道萧怀沣的筹划。
只差一步!
这不是能力的差距,而是运气。王堂尧如惊弓之鸟,他两次运气都不错。
骆宁不信他还能逃第三回。
他如今八成躲在郑家,行动没那么方便了,竖了个靶子在那里。
“姐夫,难道要把郑家拿下,才可以再次将王堂尧挖出来?”骆宥问。
萧怀沣颔首:“大概是了。”
又道,“门阀权势过重,郑家首当其冲,总要处置的。这一关再难,也得过。”
骆宥把这句话听了进去。
回去路上,他一直想,再难得关也得咬牙去冲,否则阵地会慢慢失守,将会一无所有。
他崇拜萧怀沣,将他的话奉为圭臬。
这年的腊八节,骆宁给亲朋送了腊八粥。
没人谈论她这礼是否合宜,因为魏王的事太引人注目了。
太皇太后叫了萧怀沣去寿成宫,对他说:“他不能被斩首,损了你们兄弟与你父皇的英名。”
萧怀沣目光幽静:“母后预备怎么办?”
“他犯了这样的大错,哀家不会饶他!”太皇太后道。
魏王不死,无法向天下交代,百姓和朝臣会有不满。
“不满”是堤坝上的蚁穴,天长日久,危害无穷。
太皇太后又想起他当年非要忤逆她、娶王氏女,她那时候就放弃了他,故而她打听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