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庆闻言大惊,他虽然也动过那个念头,可真要是这么干,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天明,咱可不能干糊涂事,为了那么块料,再把自己给搭上!”
李天明知道李学庆是误会了。
“叔,您想哪去了,好歹是条性命,我还真能弄死他啊!我是说……”
两个人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李天明才离开。
李学庆仔细琢磨着李天明刚刚说的话。
“这小子……真够阴的!”
自己被盯上了,郝老四对此还一无所知,这些天,他虽然白天很少出门,但到了晚上整宿整宿的不回家。
老郝和郝婆子问起,他也只是说去寻朋友了。
这次从大西北回来的不止他一个,隔壁镇上还有两个刑满释放的。
有过坐牢的经历,回来以后,别说村里人腻歪,就连家里人也不待见。
长此以往,很容易和郝老四一样,生出破罐子破摔的心思。
三个人在大西北就在一个监舍里,虽然说不上有啥交情,可共同的经历,还是让他们越走越近。
“老四,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这天晚上,三个人又凑到了一块儿,喝着从家里偷来的酒。
“就是啊,你要是再犹犹豫豫的,我们哥俩可就不管你了,我听说,南边现在正搞那个改革开放,赚钱的门路多,甭管干什么都能发财,你不去,也别耽误我们!”
郝老四灌下去一口酒。
现在的日子他是真的烦透了。
在家里,除了爹妈还能给他个好脸,哥嫂看他就像是仇人一样,那几个侄子侄女更是见着他就躲。
还有就是看着李天明这个仇人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郝老四的心里就像是油煎一样。
“去南边?哥俩身上有钱吗?就算是扒火车过去,到了地方,口袋里连一分钱都摸不出来,难道指望偷和抢过日子?”
听了郝老四的话,两人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淋到了脚。
对啊!
没钱可不行!
“你有啥法子?”
“对啊!四围八庄就数你们李家台子最富裕,你们家不能没钱吧?你……”
“别打我家的主意!”
郝老四虽然不是啥好人,之前还给了老郝一巴掌,可是,好狗还护三邻呢。
爹妈生养了他一场,总不能把老两口子的棺材本都给摸了去。
“想要弄钱,得盯着最富的那个下手。”
“李天明?”
李天明的大名左近谁不知道。
“他可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