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温启,薄唇轻启:“就按他说的去办。”
“是,少主。”
温启恭敬地应下。
上午十点多。
傅靳年推开卧室门,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看到的便是楚绵还像只小猫一样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是真能睡。
他严重怀疑,她之所以这么瘦,就是因为总睡着,错过了饭点导致的。
傅靳年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俯身,连人带被地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楚绵在熟悉的怀抱中悠悠转醒,看到是傅靳年,残存的睡意让她懒得思考,干脆伸出双臂挂在他脖子上,由着他把自己抱进了浴室。
“怎么能睡这么久?”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在她耳边响起。
楚绵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可能……这两天太累了。”
傅靳年心想,可不是累么。
和姜槐跑到千里之外的南疆深山,又是爬山又是下水,还跟十几个亡命之徒血拼了一场,能不累才怪。
他将她放在盥洗台前,熟练地帮她挤好牙膏,又拧开水龙头试好水温。
楚绵被他伺候着洗漱完,脑子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忽然开口:“我要洗澡。”
“嗯,”傅靳年应了一声,眼神在她身上流连片刻,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换洗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楚绵这才后知后觉地打量四周。
这里,是傅靳年的主卧浴室。
空间很大,黑白灰的冷色调,简约又充满了男性气息。
盥洗台上摆着他的剃须刀,空气中弥漫着他惯用的那款松木味须后水的味道。
所有的一切,都带着属于他的,强烈又霸道的烙印。
很快,傅靳年提着一个印着高奢品牌logo的纸袋走了进来。
他将袋子递给楚绵:“洗完下楼吃饭。”
楚绵没多想,接过袋子。
傅靳年看着她关上磨砂的玻璃门,这才转身下楼。
两人吃完一顿迟来的早餐,已经快到中午了。
傅靳年亲自开车,带着楚绵出了门。
楚绵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儿?”
傅靳年目不视路,薄唇吐出两个字:“约会。”
楚绵有些意外。
翘了一天班,就是为了和她约会吗?